病房內,窗簾緊閉,僅有的一絲光線也被擋在窗外,使得整個空間幽暗得如同地獄。溫隱身著病號服,披頭散髮,滿臉淚痕,處於瘋癲崩潰的邊緣,她歇斯底里地吼叫著,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迴盪。
恐懼中一根修長的食指輕輕堵住了她的嘴,那力度不大,卻讓她瞬間噤聲。她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別害怕,阿隱。”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壓抑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情緒。他的眼神複雜,有心疼,有無奈,更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瘋狂。
“滾開!滾開啊你!別碰我!”
溫隱拼命掙扎著,被死死綁在床頭的雙手用力揮舞,試圖掙脫束縛,可一切都是徒勞。無法阻止男人緊實的身體赤裸著壓向自己,在絕望中她的眼淚很快就流乾了,只剩下乾澀的刺痛。
黑暗中,他喘息著伏在了她的頸窩處。那濡溼潮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上,令她感到難捱至極,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阿隱,怎麼辦?”他的聲音發顫,像是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痛苦,“我好像也病了。”
他陷入了黑暗的漩渦,不想自救,只想將她拖下......
“啊!”溫隱猛然坐起,看向窗外天光破曉,呆滯了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這已經不是療養院,她已經自由了。下床為自己倒了杯水,額頭脖頸上汗津津的難受,又是這個噩夢,做了四年,還沒有消停。
“姐,你沒事吧?”房門敲響,外面傳來妹妹安玫關切的聲音。
溫隱緩了緩神,柔聲回覆:“沒事,不小心撞到桌子了。”
準備早餐間隙,妹妹安玫也從衛生間洗漱完畢出來,邊去陽臺取她的衣服邊問道:“浮霜週末說約火鍋,你週末回得來嗎?”
這話問得溫隱一怔,滿臉詫異:“你這什麼意思啊?”
“你要去找陳警官不是嗎?”安玫眨眨眼,“我聽見他給你打電話了,昨天你盯著手機看半天,飯都不怎麼吃,難道不是想訂票?嗐!”安玫一副我都懂的神情,“他外派這兩年,家裡麵包裹不斷,前兩天那具銀冠,你一直抱著,睡覺都放床頭櫃。是喜歡冠呢,還是喜歡人呢?”
“少貧嘴。”溫隱輕輕點了點她,倒也如實相告,“只是去幫他收拾一下行李,那邊花朝節到了,順道給我的漫畫找點素材。”
“行,給我帶特產。”
今天安玫手頭上有個大活,匆匆換好衣服,早飯都來不及吃,溫隱拿了雞蛋吐司追出來硬塞進她手裡囑咐著路上吃,最近化妝工作室活太忙,這人身體可經不住這麼折騰,安玫囫圇咬了口吐司不忘也囑咐姐姐,“你在家裡好好的,午飯和晚飯都要記得吃,等結了報酬,妹妹帶你出國玩。”
看著這個與自己相依為命多年的雙胞胎妹妹,溫隱眼底不禁漫上幾分暖意,“嗯,一路小心。”
吃完早餐,活動活動筋骨,溫隱回到臥房熟練的拿起畫筆在平板上繼續今天的插畫,插畫師的工作雖說賺得不多,但足不出戶就能養活自己,不必融入人群社會,對她而言,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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