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坐上駕駛座,啟動車子。
厲墨寒薄唇輕啟。
“磨蹭那麼久才下來,發生什麼了?”
沐晨穩穩扣住方向盤,透過後視鏡瞥了江星綰一眼。
“江氏和傅氏合作在即,鬧了些不愉快。”
“江家人就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江小姐的身上,還揚言她骨頭硬,與其跟對方道歉,不如自己從江|氏集團滾出去,想要抹除江小姐和她親生母親為江氏的貢獻。”
“而且,傅氏那位還沒死呢,江家人就迫切地要把江小姐推出去吃牢飯,還江|氏集團一個好名聲。”
說到這裡,沐晨嘲諷一笑,“說得好像江|氏集團有什麼好名聲一樣,京市盡人皆知,沒封建皇帝的命,有封建皇帝的病。”
江星綰聽著,感覺自己的任督二脈都聽暢通了。
聽外人罵江家,原來這麼爽快!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沐晨會幫自己添油加醋地說這麼多。
厲墨寒聽完,眼底浮現一抹狠厲。
“看來,江家人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江星綰接茬道:“那位蘇小姐惜命的很,牢飯我肯定是吃不上的。”
說著,她狀似不經意抬頭瞥向窗外,景色卻引得她發出疑問,“咦?怎麼要離開市區了?”
而且,這條路很熟悉。
像是去厲家老宅的路。
江星綰歪了歪頭,不解地看向厲墨寒。
歪頭睜著大眼睛的樣子撞進厲墨寒的雙眸,搭在一起的手指不由得一緊,為做掩飾,輕咳兩聲。
“其實,爺爺有點想你了。”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沐晨會過來找自己。
看來,是為了滿足厲老爺子的心願,順便幫自己解了圍。
車子拐進山路。
厲家老宅漸漸出現在視野裡。
大門敞開,沐晨駕車平穩停在了大門前。
兩人並肩入內,偌大的老宅冷冷清清,厲鴻銘獨坐在主座上,顯得格外的孤寂。
見到兩人,厲鴻銘的目光才溫和了些,只是動作上還故作狠厲,摔了書冊。
“哼!老頭子我不低頭去請人,你們這些小輩是一個都想不起我來!”
厲墨寒腳步頓了頓,沉思片刻才應答。
“以後我們會多來的。”
“……”
厲鴻銘連目光都收了回去,冷哼了一聲。
這種隨口就可以說出口的承諾,誰要!
江星綰無奈,用手肘戳他。
“爺爺才不是想聽這個?”
“那想聽什麼。”
厲墨寒平靜地反問,似乎是真的不明白。
靠不上厲墨寒。
江星綰收斂神色,徑直走上前,幫厲鴻銘把旁邊的書冊拿起來,放回爺爺的懷裡,又湊過去給老人捏捏手臂,笑盈盈地說。
“您別聽墨寒嘴上這麼說,心裡可一直想著爺爺呢。”
“他工作連軸轉好幾天,就為了空出半天帶著我回老宅見您,他知道爺爺您才結束了一段休養期,閒來無事,早早派人訂了些新鮮花卉。”
“這兩天就該送來了,不是特別名貴,但都顏色鮮豔,說是老人看鮮豔的對眼睛好,耳目清明,身體自然會一天比一天好。墨寒他就是嘴笨,爺爺您別跟他計較。”
厲鴻銘一聽這話,先開始有些不相信,板著臉。
“真的?不是你這丫頭哄我?”
江星綰也不怕他,還癟起嘴。
“哼,爺爺你都不信我,我和墨寒可是挑了好久的花,您不喜歡的話,我就讓墨寒把花全部送到我家裡去……”
“咳,既然是要送我的,怎麼就被你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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