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的空氣瞬間凝固。
同桌競標，也只有這種鼻子長頭頂的老前輩，敢當著大家的面直接蛐蛐人了。
也有知道傅氏身價的和事佬，出頭和稀泥。
“私生子的出身，他也沒得選，老前輩何必拿這種事情說話，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出身不是自己選的？那靠著女人打拼吃軟飯發家的，總是他選的吧。”
角落裡，不知是誰家冒出這麼一句。
旁邊，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跟著嘲弄出聲。
“怪不得前輩敢當面說人呢，靠著女人發家的私生子，那的確是不配跟咱們坐一張桌子。”
“年紀輕輕長相不錯，的確是能吸引富婆的注意，呵呵。”
下場嘲弄的人多了，其他人也都加入了說閒話的行列，笑得開懷。
說得人多了，就不是冒犯，而是玩笑話了。
傅行之攥緊拳頭，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對面的江星綰。
她看起來對這些流言蜚語並不在意，和身旁的助理低聲討論檔案上的內容。
她總是容易專注工作。
舊憶湧上心頭。
傅行之忽地想起，曾經和江星綰並肩創業的日子。
他曾因父親地位卓越，而低不下頭。
而江星綰卻總能適時低頭說和，還能周旋在各位大佬中間，分下一塊小專案。
原來，江星綰曾經幫自己做的那些，才是自己事業的根基。
沒有江星綰，就沒有現在的他。
聽著周圍的流言蜚語，他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口。
上位主座。
趙雨昕和其二叔坐在一處。
二叔正翻看各家資質，頭也不抬地聽著這些流言蜚語。
“江氏、傅氏，都是腐朽到根的玩意兒。”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些人嘴巴上囂張，資質上也不見得超得過傅家和江家。”
趙雨昕不以為意，只覺得這些人的冷嘲熱諷，還比不上圈裡名媛身上的風流韻事有趣。
趙二爺瞥了她一眼。
又看向正在辦公的江星綰，知道她和厲墨寒的夫妻關係，忍不住出聲。
“剛才，你覺得江星綰的性格不錯，那這次投標不如……”
“二叔，公事公辦吧。厲家男人那麼多，太太夫人那麼多，巴結她可沒好處，還是咱們自己家賺錢要緊。”
趙雨昕已經有些不耐煩，巴不得早點敲定專案，早點離開。
趙二爺看在眼裡，得知侄女沒有巴結人的意思，看了一眼時間，當即決定競標開始。
競標流程，眾人輕車熟路。
篩選到最後。
只剩下江氏集團和傅氏集團。
臺下的人都有些詫異——江氏集團也就算了，江星綰才被趙家大小姐誇獎，這傅氏集團原來還真這麼有實力！？
江星綰對傅氏和江氏都有一定的瞭解，並不意外這個結果。
方依娜則好奇。
“我們能拿下嗎？”
江星綰的指尖輕釦眼前的資料夾。
“趙氏和傅氏更為相似，更加前沿，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恭喜傅氏集團獲得專案！”
趙二爺出聲。
臺下的人都勉為其難地鼓掌，傅行之起身道謝，目光卻一直落在江星綰的身上。
江星綰毫不意外在意，原本她就只是想借著這個專案競標，中途抽空給秦悠悠寫歌的。
趙氏集團也公平公正，她對這個結果並無異議。
競標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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