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你明明知道更需要小提琴的人是我！”
“你以前明明陪星綰姐做了那麼多事情，為什麼卻在輪到我的時候……一點情誼都不留給我。”
蘇婉婉哭得梨花帶雨，呼吸急促，像是要犯哮喘。
傅行之抬起的腳步，又落了回去，為難地哄著蘇婉婉。
前方。
江星綰走進電梯，聽著背後的那場鬧劇，不覺得心痛，只覺得好笑。
“活該，左右搖擺，終會失去所有吧。”
她回到頂樓的家裡。
一躺下就陷入了夢鄉。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床簾縫隙只透出一點夕陽的暖光，肚子也不爭氣地叫了兩聲。
竟然睡過了一整個白天。
她爬起身，翻看手機。
喬真發訊息。
“謝謝你送來的瓷器，我的工作進展的很順利，晚上一起吃個飯？”
還有一條是程馳發來的訊息。
“開窯很順利，展覽要用的瓷器，還有你自用的盤子和碗之類，成品也都不錯，記得來取。”
這個時間。
程馳工作室的人應該都已經下班了。
好在江星綰手裡有鑰匙。
她當即先去了一趟程馳的工作室，將自己的瓷器都放到車上，才去找喬真一起吃飯。
喬真坐上她的車，一眼就看見了被包裝好的瓷器，訝然。
“這些是陸阿姨……”
“不是，是我做的贗品，是不是很像？”
江星綰踩下油門，知道喬真的口味是家常小菜，準備帶她去一個新開的餐廳試試口味。
喬真則看著那些瓷器。
“你的手藝，不遜色於你媽媽。陸阿姨要是還活著，看著你將她的作品發揚光大，肯定會開心的……你，難道不想回來繼續做瓷器嗎？”
“我想。”江星綰直言不諱，瞳仁裡閃過霓虹燈的光，絢爛奪目，卻過於耀眼了。
良久，她才長舒出一口氣，“但，我得先把失去的東西都拿回來。”
喬真緊了緊手指，沒再勸阻。
兩人來到餐廳。
剛到門口。
喬真就停下了腳步，拍拍一個路過女人的肩膀。
“向芋？”
“喬真！”
女人驚得一回頭，直接和喬真抱了個滿懷。
江星綰不解地看過去，喬真才拉著人過來，“這就是我之前讀研時候的同學，陳向芋！”
“她是A大經濟學的，我讀研有一段痛苦的時間，多虧了她幫我加油鼓勁！”
江星綰似乎以前聽喬真提起過，友好地和她握手，還邀請她一起去吃飯。
剛落座。
眼前穿著不合身職業裝的陳向芋，已經耷拉下肩膀。
“果然窮人不適合學經濟，沒背景沒靠山，我這種山裡走出來的孩子，投簡歷到哪個經濟公司，上來就是背調，看見我爸媽不是大客戶……連訊息都不回我。”
“喬真，我真羨慕你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我飯都快吃不起了，職業裝都只能租最便宜的。”
她滿眼羨慕地看著喬真，沒有絲毫的嫉妒。
喬真安慰了她幾句，陳向芋又自己笑起來，“我知道不能氣餒，所以我這不是抱怨完，就準備繼續聯絡HR找工作了麼……還得謝謝你們請我吃飯。”
喬真無奈。
“你明明每年都拿獎學金，成績優異，課外活動也基本滿滿當當，經驗那麼多……那些人竟然還不錄用你，太過分了！可惜，我也不認識什麼經濟有關的人……”
正將選單放下的江星綰，眉頭一蹙，沒好氣地捏住喬真的臉。
“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