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真的移情別戀了？
……
車上。
江星綰向程馳抱歉。
“都是我沒處理好自己的私事，害得你剛才被恐嚇了。”
“既然是你的私事，我就不過問了。”
程馳放慢了速度，嘴角還噙著一抹笑，“而且，你是厲墨寒的妻子，相信等他回來，會幫你擺平這些小事情的，我並不擔心你的事情處理不好，我只慶幸，你剛才沒有受驚。”
不然，厲墨寒可不會放過他。
後面一句話，程馳沒敢明說，畢竟看這夫妻倆的樣子，像是還沒戳破窗戶紙的曖昧小情侶。
他這個外人，就不多說話了。
江星綰則微怔。
程馳和厲墨寒的關係，原來這麼好嗎？
厲墨寒那樣冷冰冰的男人，有時候工作起來像是個人工智慧。
身邊，竟然也有程馳這樣互相信賴、還這麼溫柔的兄弟？
她以前跟傅行之在一起的時候。
可不曾見傅行之真正相信過誰，身邊也沒有這樣的兄弟。
她正心裡感嘆著。
程馳問：“看你有些累了，開窯的事情我可以弄，你需要回家休息嗎？”
“不了，我還想回工作室做點東西。”
“那我們回工作室。”
程馳完全尊重江星綰的想法。
兩人回到工作室，開窯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江星綰戴上圍裙和袖套，重新落座開始捏陶土。
很快，一個小盆漸漸成型。
程馳正將陶土搬出來備用，看見她正精心地雕刻著手裡的陶土，眼睛一亮。
一個小盆，需要這麼精緻嗎？
難道，是要送給厲墨寒的禮物？
程馳思來想去，多問了一句。
“是為了陶瓷展準備嗎？”
“不是陶瓷展，只是我自己想做的東西，你覺著這個造型好不好看？”
“好看。”
程馳愈發確定了。
他看過這麼多陶藝師做手工，對一個小物件還這麼精雕細琢，百分之百是要送人當禮物的。
程馳放下東西，拍了一張江星綰捏陶土的照片。
照片裡，江星綰專心致志地捏著陶土的邊角，臉上帶著些灰塵，可在室內暖光裡坐著，她的眉眼都溫柔起來。
程馳趕緊把照片發給厲墨寒。
“等著你的禮物吧。”
他剛發一秒。
江星綰就用手臂擦了一下汗，問他。
“程馳，你覺得這個當小貓咪喝水的碗，夠用了嗎？”
“！”
原來不是給厲墨寒的禮物。
竟然是給小貓咪的大水盆！？
程馳匆匆撤回了剛才發的照片和文字，絲毫沒注意，剛才的訊息已經顯示已讀。
“夠、夠用了。”
程馳支支吾吾地回答，心裡祈禱——厲墨寒可千萬沒看見！
手機另一邊。
厲墨寒早就手疾眼快地把照片儲存下來。
他的指腹，隔著螢幕描摹出江星綰溫柔的眉眼。
第一次。
他覺得出差是一件如此難熬的事。
如果可以，他想親眼看江星綰打造禮物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