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國整理好情緒,笑道。
“她人就在這,為何不自己感謝?”
“江家雖破敗,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家訓,食不言寢不語,不比我們厲家,不講什麼規矩。”厲墨寒仍是頭也不抬,淡淡道,“大哥不坐在主座,仍可先開口。這要是在江家,怕是要請家法。”
江家的規矩,倒也沒這麼嚴苛。
不過,厲家人如何得知?
江星綰順著厲墨寒的話,抬頭,不看厲安國,而是朝著厲鴻銘微微頷首。
厲鴻銘看著這夫妻倆一唱一和,放下碗筷。
“相比江家,咱們家規矩是少。安國,才回國聚餐,多吃菜多休息。”
“是。”厲安國剛才被噎了一下,現在乖巧,不敢隨便應聲。
“墨寒,以後少忙公司裡的事情,也多陪陪星綰。”
“是。”
厲墨寒跟著應聲。
厲安國的臉色才算緩和了些——在他看來,讓厲墨寒少忙公司裡的事情,可不是遂了他們一家子的心意麼。
只有江星綰和厲墨寒心裡清楚。
厲鴻銘這句話,只是真心希望他們好。
一場暗流湧動的飯吃完,江星綰只覺得味如嚼蠟,心累無比。
好在厲墨寒沒讓自己幫忙回嘴。
吃完飯。
厲鴻銘還要去參加一個老友聚會。
臨走時,他看著厲墨寒。
“已經成家立業,以後多帶著星綰回來坐坐。”
讓其他人認認江星綰。
厲墨寒瞭然爺爺的言外之意,點頭答應。
江星綰在一旁賠笑。
陪爺爺到還不錯。
陪厲家這一屋子陰陽怪氣的人,她真是不想來。
厲鴻銘一走,厲家空有其表的熱鬧也維持不下去,前廳後院裡零零散散的站著人,或是談生意,或是聊些辛密。
江星綰和那些人搭不上話,準備找個角落看看江氏集團的檔案……
“我送你回去。”
厲墨寒先一步走到她身邊,朝她伸出手。
江星綰環顧四周:“她們都還沒走呢,我們能提前……”
“厲家沒規矩。”
厲墨寒伸手將她拉起。
十分霸道,力道之大,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拉進懷裡。
江星綰踉蹌了一步,堪堪抵住男人的懷抱,餘光才瞥見,正端著酒杯朝她走來的厲安國。
厲安國笑:“弟妹這就走了?”
原來是厲安國想來搭話。
厲墨寒才急著帶自己離開。
她沉默不語,厲墨寒已經緊緊摟住她的腰肢。
“星綰明天還要談生意,不比各位閒散。”
房間裡的竊竊私語驟然安靜。
厲安國嗤笑:“墨寒啊墨寒,你這張嘴,真是慣會得罪人。”
“這不正是大哥想要的嗎?”
厲墨寒說完,摟著江星綰就大步流星的離開。
背後,厲安國面沉如水。
這厲墨寒,怎麼把一個聯姻物件當眼珠子似的護著!
……
路上。
江星綰看著外面飛馳而過的霓虹燈,心臟微痛。
厲家,遠比江家更加窒息。
而且,厲墨寒竟然和自己一樣,哪怕是在家裡,也不受人待見。
“你有沒有後悔,和我結婚?”
厲墨寒突然開口,他看著另一邊的風景,平靜道,“厲家人都是兩面派,私底下藏著一個又一個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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