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客廳內所有的躁動都壓了下來。
……
厲氏的總部大樓,比恆業大了數倍。
下午四點,江星綰站在了頂樓總裁辦公室內,她的聯姻物件,傳聞中沒有男性功能的厲三爺厲墨寒正坐在辦公桌前批閱檔案。
不同於傅行之的冷厲,眼前的男人渾身上下透著一種極致的溫和,被落地窗透過的陽光籠罩著,毫無攻擊性。
冷白的膚色,顯得眉宇比常人更深邃,挺括的鼻樑之下,紋路清晰的唇泛著健康的粉。
許是她看的太過炙熱。
男人緩緩抬起了眸子。
剎那間,周身那種溫和無害的氣場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難言的威懾力從眼底透出,江星綰心頭一陣發緊,忽然意識到,那不是極致的溫和,而是極致的淡漠。
“你不是江新月。”
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江星綰立刻回神,挺了挺脊背沒有露怯。
“不是,我叫江星綰,來跟你結婚。”
厲墨寒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
面前明眸皓齒的女人和十五年前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緩緩重疊在一起。
依舊倔強野性,卻不再快樂。
他將手裡的檔案合上,聲色低沉蠱惑。
“臨時換人?我為什麼要答應?”
江星綰回的毫不避諱。
“因為江新月嫌棄你。”
站在門口正準備敲門彙報工作的沐晨呆愣當場。
江家是不是想死!
敢這麼說他家三爺?
對於外界的傳聞,厲墨寒並不在意。
只是微挑了一下眉角。
“你不嫌棄?”
江星綰扯了個笑,答的無比真誠。
“既然是各取所需的聯姻,又不談情愛,我為什麼要嫌棄?”
情愛?
厲墨寒的手指下意識蜷起。
雲城的那位,便是她在意的情愛嗎?
她的不快樂也是因為那人?
他盯著江星綰看了半分鐘,黑沉的眸子隱著洶湧的情緒,開口時依舊冷淡如常。
“證件帶了嗎?”
江星綰沒想到回京市的當天下午,她會跟一個初次見面還患有隱疾的男人,踩著民政局下班的點,領了結婚證。
看著手裡大紅的證件,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卻也在這一瞬間,好像徹徹底底和傅行之斷了個乾淨。
“聯絡方式。”
厲墨寒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
身側的男人逆光而立,面目冰冷。
主動遞出手機的動作,卻稱得上友好。
交換完聯絡方式,厲墨寒發來的第一條訊息,是市內地圖,零散著幾個紅圈。
有寸土寸金商業街的頂樓大平層,也有宜居的城郊聯排,或是雅緻的臨江別墅。
“選你喜歡的。”
男人的聲線仍沒有起伏。
果然是不需要摻雜情愛的聯姻。
江星綰並不抗拒,挑選了一套距離江氏比較近的平層。
又挑選了一處最為僻靜的臨江別墅。
母親留下的陶瓷還有一些,正適合擺放。
她正欲和厲墨寒解釋,選擇這兩處房產的原因。
厲墨寒已經打電話給助理,叫其派人去清理。
驚歎於男人的速度之快,也訝異男人的毫無疑問。
“你就不問問我要這兩套房產的原因?”
“不是你說的,不談情愛、各取所需。”
厲墨寒的眉頭微微挑起,古井無波的眼裡倒映出江星綰的身影,似是在向她求證。
江星綰啞然。
是啊。
是她先說的各取所需。
但多年來和傅行之在一起的報備習慣還根深蒂固。
只因傅行之口口聲聲說不希望找不到自己。
所以,只要傅行之發訊息,她都會下意識的回答自己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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