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之後,理智回籠。
江星綰聯絡下屬處理各類麻煩。
“墨星娛樂和英蔓集團的合同在我的抽屜裡,公章在依娜手裡,簽署之後,江氏集團短時間內都沒法拿英蔓去抵債。”
“依娜,調查厲老爺子的事情之外,再調查厲家和陸沉走得近的人是誰。”
依娜都一一答應。
江星綰結束通話電話,後知後覺的想起來。
“你剛才說的麻煩是什麼?”
“自稱是我爸媽私生子的厲明瀾,身份查不到。”
厲墨寒眸光陰沉,“陸沉必定會在背後隱藏,但我不至於一點線索都沒有,除了兩種情況,一種就是這個人的確甚少暴露在大眾視野,朋友少得找不到太多資料。”
“第二種,他從小到大的一切都被安排過,隱秘的長大,故而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江星綰聽完,撐著下巴。
“第二個可能性太小,二十多年前,誰知道要養個人針對你?”
“……“
厲墨寒的動作一頓。
二十年前,他已經十二歲了。
做為厲氏集團的繼承人,他的確是處處被針對。
江星綰似乎也反應過來,訝然的睜大眼睛。
“你那個時候還那麼小,真的有人會對孩子出手嗎?”
厲墨寒繼續沉默。
無異於預設了這件事情。
江星綰驟然心疼起來,她正想安慰,腦海裡又浮現燃燒起來的火焰,門縫外父母的爭吵。
她鬼使神差的開口。
“的確,我見過有人對孩子出手。”
“!”
厲墨寒的指骨被捏的咔嚓作響,冷冽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她記得!
江星綰搜尋著回憶,沒注意到厲墨寒的異樣。
她記得有一個比自己大一點的男孩子被人追殺,山林裡的雨天,突然燃起來的火焰變成碎片,交雜在腦海裡,她隱約記得這件事情之後,她和媽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被允許出門,媽媽被封閉的房間逼瘋,她的記憶也跟著模糊。
隨之而來的,是白大褂醫生的診斷聲。
“孩子年紀還小,那些事件並未對她的身體造成過多的傷害。”
“她也許會在成長裡慢慢忘記,比起她,還是夫人的心理疾病需要治療……”
之後的聲音都淹沒在腦海裡。
江星綰的額頭隱隱作痛。
厲墨寒第一時間就傾身上前,擁著她的肩膀。
“頭疼?”
“嘶——好像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江星綰忽然摁住他的手臂,想到那個模糊的、四處逃竄的小孩身影,她堅定的湊上前,“無論是哪種可能,那個私生子總不可能是從石頭裡長出來的,就算被保護的再好,也一定有破綻。”
厲墨寒低頭,就能看見江星綰扶著自己手臂的小手,死死收緊。
她在為自己著急。
一如既往。
厲墨寒斂去眼底的懷念和慌亂,堪堪維持住平日裡的穩重,柔聲道。
“我知道,我會繼續派人調查的。”
“只是我聯絡不上我的爸爸媽媽,我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如何,我怕我突然出現,幕後黑手可能會撕票,只能委屈你在這裡多住兩天了。”
“一點都不委屈。”
江星綰無奈一笑,環顧眼前應有盡有的房間。
她絲毫不知道委屈在哪!
不等她從懷抱裡掙脫出來。
厲墨寒悶悶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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