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怎麼又說這個？”周崇林滿臉不耐煩，“當年要不是您不同意我和淑芸在一起，還逼她離開，她後來也不會所嫁非人，現在帶著女兒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就當是彌補對她的虧欠，您能不能不要再針對她們母女了？”
周老夫人看著這個兒子，一臉的失望，“你真是被這個女人灌了迷魂湯了，再讓她留在你身邊，只怕你這個家都要被她整散了不可！”
“您別胡說，月薇不是那種人。”周崇林皺著眉，立刻維護道。
周老夫人冷笑了聲，被氣的不輕。
“你還有臉說，她蔣淑芸是個什麼身份，憑什麼住在周家？還不是憑著你對她的喜歡和縱容。”
“別以為我不來這裡就不知道，你寵著這個女人都爬到秋瑾的頭上了。她好歹是你自己挑的，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為了一個外人這麼下她的臉面，不是成心要讓外人看笑話嗎？”
“還有那個江月薇，她可是蔣淑芸的女兒！你難道忘了你和蔣淑芸的過去，她甚至還為你打過胎，這種女人生的女兒，你怎麼能讓她和你兒子在一起，也不怕被人非議，不嫌丟人嗎？”
周老夫人每句話都像刀子一樣，直戳周崇林的心窩子，他臉上不免帶著一抹心虛。
但聽到周老夫人提起蔣淑芸為他打過孩子的事，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看周老夫人的眼神帶著怨恨和不滿。
“您若是不提這件事我都忘了，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但是被您和那個女人害死了！”
“都是因為你們，因為你們的自私，才讓我失去了淑芸和孩子！才害得淑芸小產後傷了身體，生了月薇後就再也不能生育。”
“我不過是想對她做出一點補償，究竟又礙著誰的事了！您為什麼非要這麼逼我，非要跟淑芸過不去呢！”
聽著周崇林一聲聲控訴，周老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知道因為當年她拆散他和蔣淑芸，她這個兒子心裡一直怨恨她，對她態度疏離冷淡。
可他們畢竟是母子，而且當時她也是為了他好。
要不是她逼著她放棄這個保姆生的女兒，娶了傅家大小姐，周家早就落敗了。
沒有今日的富貴，他以為蔣淑芸那個嫌貧愛富，貪慕虛榮的女人，還會死心塌地跟著他嗎？
現在不過是看到周家比以前更有錢了，勢力更龐大了才像個螞蝗一樣黏上來。
要是周家落魄了，他們債臺高築，恐怕這個女人早就連影子都見不到了。
也只有她這個蠢兒子，這麼多年還心心念念惦記著這個女人。
周老夫人心裡不屑。
男人果真是賤！
得不到就變成了最好的，藏在心裡心心念念，當成白月光一樣珍視。選擇性眼瞎，看不出對方真面目。這也就是她兒子，換作另一個人她根本管都懶得管。
可偏偏她為了他好，他反倒是不領情，甚至還為了那樣一個女人怨恨自己。
周老夫人嘔著一口氣，要是換成十幾年前，她恐怕在周崇林說完這番話後就直接翻臉，甩手走人了。
可她現在終究是年紀大了，變得渴望親情，這幾年也越發想跟這個兒子緩和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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