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生了孩子，那就對孩子負責。
可桑涇川呢？
完全當孩子不存在。
桑老太太捏了捏眉心，也不想再跟桑涇川費盡口舌了，她轉過頭，冷聲對桑璃道，“接寧寧回家當天我就跟你說過，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去找寧寧的麻煩，也永遠不要想著替代她。”
桑璃臉色蒼白，解釋的話，說也說不出口。
她說再多，也是漏洞百出。
只要桑老太太真的打算追究，夜總會監控調出來，馬上就能知道真相。
“桑璃，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你是我孫女，無論你和柳婉玉是怎麼回事，你在我這裡，沒有一點人情牌，你既然想在桑家生活，就該知道你是什麼身份，我桑家的孩子，輪不到你來教訓。”
桑老太太看桑璃的眼神沒有一點溫度，“你竟敢帶著人去打桑榆，誰給你的夠膽？”
桑璃跌坐在地上，也不說話，就這麼坐著。
她已經不想說話了。
就這麼著吧。
反正最後不過是被趕出桑家而已。
桑莫言從來沒見過桑璃這樣，有些心疼，“奶奶，這件事可能有誤會，我相信小璃不是這樣的人。”
頓了頓，桑莫言道，“既然他們都說，是小璃打了桑榆，不如讓桑榆自己來說？”
他不相信桑寧和傅修遠說的鬼話，但桑榆是可以相信的。
桑榆的性子軟弱，也不敢說謊。
突然被點到名的桑榆渾身一個激靈，“我，我……”
桑莫言臉色一沉，“你什麼？有話就好好說，別吞吞吐吐，還有，我警告你，最好說實情，不要添油加醋。”
桑莫言說罷，給了桑榆一個警告的眼神。
桑榆嚇的語無倫次，可在眼睛看到她前面的桑寧後，她忽然不緊張了，“是桑璃，她總是欺負我，自從我和媽媽回到桑家以後，她就說我們是乞丐，跑來桑家要飯吃，她一不開心就把我叫出去打一頓，她說我這樣的賤/種，活該被她欺負。”
“今天也是她把我叫出去，就因為前些天我送了表姐一張畫，她生氣，她抽菸，喝酒也都是真的。”
桑榆這番話說完，緊張的捏著衣角，不敢看在場的每個人。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下樓，站在家門口的桑箬錦此時滿臉淚痕。
她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在家裡過的這麼艱難。
她竟然從來都不知道。
桑榆這番話說完，柳婉玉和桑莫言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桑璃。
好半天，兩個人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不知過了多久，桑莫言才回過神，他艱難的吞嚥了一下口水，顫聲問，“小璃，她說的是真的？”
他難以接受，他疼愛了那麼多年的妹妹，竟然有這麼可怕的一面。
動手打人，抽菸喝酒？
這還是那個優雅高貴的千金名媛嗎？
還是被眾人追捧的天才少女嗎？
這簡直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小璃，你說話！”柳婉玉也是一時接受不了，她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孩子，會是那樣一個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說的難道都是真的？”
桑家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看向桑榆，等她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