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姐在走廊裡攔下週慎。
確定左右沒人,拉著他的手臂走到角落:“周團長,你確定要做她的保人?你對她瞭解的深嗎?”
“我信她……”
“可,可眼下李師傅還沒有抓到,她說的也只能算是片面之詞,如果,我說如果,這,這萬一她真的有問題,或者,她想要利用你的身份再做一些事情的話……”
“呂大姐,聽說當時是她用特殊的手法緩解了胡隊長的病勢,這才讓胡隊長可以撐到救援出來,說起來,她也算是胡大哥的救命恩人了。”周慎神色不悅的打斷她的話。
呂姐一時啞言。
她也記得沈知書的恩情。
可是——
“周團長,沈知書對老胡有救命之恩,這個我記得,可,在國家大是大非上,如果她真的有問題,我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呂大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在國家層面上,我同你是一樣的!”周慎微微傾身,低語:“如果她真的是敵特,我會親手殺了她!”
“我不是懷疑你對國家的忠誠,我是擔心你的前途,一旦她真的有問題,你這個保人的前程也就完了……”
“呂大姐,謝謝你的好意,還是那句話,如果她真的通敵叛國,我會親手殺了她以後,再去自首請罪!”
“你……”
“就這樣。”
周慎沒有再與呂姐糾纏,整理好衣衫後快步離開。
呂姐看著他的背影,疑惑低語:“這小子,怎麼就這麼犟呢!難道……他是看上那丫頭了?不見應該啊!這些年來,多少人給他介紹姑娘,軍中的,省城的,政府的,那麼多的他都看不上,怎麼會看上一個山裡出身的離婚婦女?”
可要是說沒看上,又怎麼會冒著自毀前程的風險,去給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做保人呢!?
…
一碗米粥下去,沈知書滿血復活。
周慎回來時,她正同周娜然坐在床上玩打手心的遊戲。
也是巧,周娜然被撓著手心,在沈知書翻手時沒躲開,又被打中了手指頭。
見此一幕,沈知書瞬間難為情,連忙揉搓著小姑娘的手。
“周先生,我們鬧著玩的,我沒用力……”
本來周娜然的手還沒打紅,被這一揉搓之後,紅的像個獅子頭。
她也跟著昂頭笑:“爸爸,阿姨她好快呢,我總是避不開,爸爸,你快來幫我。”
“別說了,”沈知書愁容滿面,小聲嘀咕:“再說下去,你爸真的以為我在打你了。”
“哦,沒有,我們玩呢,我不疼呢……”周娜然舉起手臂,展示紅彤彤的手。
沈知書更尷尬了:“對不住,周先生,我下次會注意的。”
“注意什麼?”周慎過來攬住女兒,將她抱在腿上,笑著看向沈知書:“你們在玩什麼?”
“我們在玩打手心,西頭的二狗子教我的,我教的沈阿姨。”周娜然一副小大人的認真。
“是嗎?怎麼玩的?”
周慎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沈知書。
恍惚間,沈知書感覺這雙眼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
沒等她細想,周娜然已然拿起了她的手,同周慎的手放在一起。
“爸爸,你這樣,沈阿姨的手這樣,沈阿姨打你,你躲開就算贏了,就可以打沈阿姨了……”
周慎的手骨節粗大,這是常年訓練的結果。
在觸碰到沈知書指腹的一瞬,他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周娜然重新拽回他的手:“爸爸,你別動,沈阿姨,你同我爸爸玩,我爸爸很厲害的,他一定躲的開,你肯定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