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考慮，肯定要考慮，”周慎捏著褲子口袋裡的香菸，想到了什麼：“現在戒菸，我，還來得及嗎？”
“當然來的及，等你結婚了，想生孩子，備孕之前再戒菸也來得及，不過，為了防止妻兒吸二手菸，你還是越早戒菸越好！”
“戒菸，現在就戒菸！”
周慎將口袋裡的煙拿了出來，塞到沈知書手中，信誓旦旦。
“我現在就戒。”
沈知書拿著煙，有些想笑：“周先生，你不用現在就戒，這些煙也挺貴的，扔了多可惜，再說了，這男人在外面應酬，沒有菸酒是不行的。”
如今這個年代，還是辦事先遞煙的時代，男人沒有煙就像是沒了名片，有些時候真是寸步難行。
周慎的手指摩挲著煙盒，低聲道：“那，我以後不在你們面前抽菸，我一定戒，你可以監督我。”
“好啊！我住在你家的時候，一定監督你。”
“叮鈴鈴。”
驟然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周慎去接了電話，嗯了幾聲後，掛了電話去拿外套。
沈知書轉身取了他的圍巾過來：“還要出門？”
“習慣了，工作上的急事，嗯，我大概得兩三天才能回來，娜然她……”
“你放心，你不回來之前，我是不會走的，”沈知書招手喚過周娜然：“娜然，爸爸要走了，跟爸爸說再見。”
周娜然光著腳跑下床，撲到周慎懷裡，不捨的攀著他的脖頸，卻是懂事的說道：“爸爸再見。”
“我不在家……”
“我會聽知書阿姨的話。”
周慎的眼裡滿是不捨，捏了捏女兒的臉頰後，送到沈知書懷裡。
兩人四目相對，周慎沒有再多說什麼，豎起衣領迅速走出家門。
沒了周慎給出的壓力，王桂春倍感輕鬆，悠哉哉的從廚房走出來。
“這忙活了一天，我也累了，沈同志，你也早點休息，我先睡了。”
周娜然攀著沈知書的脖頸，趴在她的肩窩不抬頭：“知書阿姨，我能跟你睡嗎？”
“行啊，那我們一起洗白白，一起睡覺覺。”
沈知書沒帶過孩子，想著小傢伙過睡覺肯定鬧騰，沒想到周娜然很乖，而且小小的人兒像個暖寶寶，抱在懷裡又軟又暖和。
第二天一大早，沈知書被大門的聲音震醒。
起床一看，王桂春包裹的嚴嚴實實，小心翼翼的開啟大門，似乎是怕驚醒了熟睡的她們。
估計她走遠了，沈知書走去周慎的房間，拿鑰匙開啟抽屜。
果然，錢被動過了。
數了數，少了七十塊。
她不動聲色的將抽屜鎖好，要是歸位，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叫醒周娜然，帶她洗漱後出門吃早飯。
在這個特殊的時代，人們物資很是匱乏，更不要說空山島這樣的偏遠山島，也就因為快過年裡，早市上才熱鬧一些。
兩人要了兩碗雜糧粥，裡面放了曬乾的瓜乾和南瓜幹，吃起來軟糯可口，還帶這一絲絲的甜味。
沈知書又要了兩個雞蛋，將雞蛋剝殼後，一併放入周娜然的碗裡。
“吃雞蛋，趁熱吃，中午想吃什麼？等一會我去買。”
周娜然咬著雞蛋，認真想了一會：“麵條，雞蛋麵，嗯，我還想吃噪子面，肉絲麵也行……”
沈知書喝粥的手一頓：“你能不能提個簡單點的飯？”
麵條她只會下，但就只會白水面，噪子面肉絲麵這些她只吃過，沒煮過。
“麵條就是最簡單的飯呢，我，呃……”周娜然差點被雞蛋噎到，小拳頭捶著心口才嚥下去。
沈知書連忙撇了一勺碗裡的米湯，讓她喝了好幾口才順下去。
“古人云，食不言飯不語，以後吃飯不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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