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亂石砸在下面差點死掉也是真的！
這次的淤青更是真的！
難道說——她有自愈能力？
要不，劃自己一刀試試？？——沈知書腦袋裡蹦出一個瘋狂的念頭！
她立即搖頭：“那我也快變成女瘋子了！”
這事以後有機會再驗證吧！
看了眼時間，離周娜然放學還早，王桂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沈知書想著要是能洗個熱水澡就好了。
她來這邊已經好幾天了，一直沒洗過澡，剛才又和女瘋子打了一架，渾身黏糊糊的，難受的很，越發想念家裡的熱水器和大浴缸了。
心念神動，她面前驀然多了一個純白的陶瓷浴缸。
沈知書：“……”
這東西都有？
那洗髮精，沐浴露，香皂，精油，香薰，玫瑰花瓣……
隨著她的念頭，這些東西一一相對應的出現在浴缸裡。
看著這些東西的包裝，再看看日期，不用問，肯定是原身生母儲存的。
“看來，我那位母親大人也是性情中人，竟然存下了這麼多的寶貝……”
這些東西上的包裝印的都是外文，英文德文，俄語都有，這也讓沈知書想起徐老三說過，動盪開始的時候，杜家人都躲去了國外。
如今看來，徐老三聽到的那些傳聞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沈知書的生母，應該就是杜家人。
只是是哪一位就不知道了！
不過，眼下也不是管這些瑣事的時候。
她燒了熱水，大門一關，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
等天快中午的時候，王桂春才姍姍而來。
一進門，她聞到了了不得的香味。
“這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
一低頭，她看到了地上的水痕，咬牙：“沈同志，你這是在家裡洗澡了？”
“沒有啊！”
沈知書在自己的小隔間，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麼冷的天在家裡洗澡，不得活活凍死啊？”
“那倒也是，”王桂春打了個冷顫：“我都已經一個多月沒洗澡了呢。”
這大冷的天，能洗個腳就算不錯了，哪有那麼多煤炭燒熱水！
可是房間裡的香味很是誘人。
尤其是越到沈知書的房間，香味越濃。
最後，她實在忍不住，猛地推開房門。
沈知書正在弄著什麼，聽到動靜嚇了一跳，手裡的小瓶子也“呲”的一聲，噴出了一些。
空氣中的香味更濃了。
“你幹什麼？怎麼進別人的房間不敲門呢？”沈知書氣不打一處來，連忙將小瓶子藏到了枕頭底下，起身將王桂春給推了出去。
“沈同志，你那個是香水吧？”
王桂春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小瓶子是什麼東西。
“我們以前村裡放電影的時候，我看到過，大城市裡的那些女同志拿著那個東西左噴噴，右噴噴，說是很香的呢……”
她那時候看的電影還是默片，黑白的那種，沒有聲音，只有字幕。
香水這個東西，她們最多也就是從形狀和字幕上了解腦補，現實中根本就沒見過。
如今只是一打眼，王桂春就愛上了。
因為那個小瓶子真的是太精緻了，白白的透明的，裡面的液體粉粉的，蓋子上面還有金色的她叫不上名字的花。
“沈同志，你那個香水是在哪買的？我們這邊的供銷社沒見過啊……”
“香水多的是，只要你有錢就能買到，問題是，你有錢嗎？”沈知書黑著臉，沒好氣的關上門：“沒錢，又買不起的，問那麼多也是白問！”
“……”
王桂春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要是昨天沈知書說這樣的話，她或許還會自卑。
可現在不同了！
她也可以有錢！
反正大家都是賊，憑什麼她就不能買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