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第一個跳下去。
似乎是看到了什麼,立即衝向黑暗。
陳東剛跳下去,就見周慎抱著一個乾瘦的女人走出來:“快,搭把手。”
女人身上有血,臉色慘白,但是還有呼吸。
“媽,那是我媽,周慎,是我媽,”沈知書在上面焦急的喊著,“她怎麼樣了?”
“你就別下來了,”陳東攔下她,單膝跪地,雙手疊加在膝蓋上:“來,周團長,你踩著我上去,先救人。”
周慎也來不及多想,單手將沈母扛在肩上,踩著陳東的手,在他一用力託舉的時候,借力抓住牆上的一個坑窪,隨即將沈母扔了上去。
沈知書及時抓住母親,將她拖了上來。
周慎隨即一個翻身上來:“怎麼樣?”
沈知書沒有回答,而是解開沈母的衣領,單手試過頸動脈,又聽了聽心跳呼吸,這才放下一顆心。
“她現在沒事,應該是又渴又餓體力不支暈過去的,其他人呢?”
“沒看,陳東在下面。”
聽說沈母沒事,周慎才鬆了一口氣,轉向地窖方向。
“陳東,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一共四個人,死了三個,看樣子是中毒的,還有一個還有口氣,等著叫救援了。”
陳東將活著的那人拖到洞口,與周慎合力將人拽上去。
男人四五十歲,混血面孔,臉色無情,口吐白沫,毛線帽下是一頭捲髮,還有一些嘔吐物。
周慎微驚:“外國人?”
陳東點頭:“裡面那三個裡面還有一個外國人,兩個應該是中國人。”
“這是什麼?”沈知書在男人的胡茬下捏出一個碎屑,碾碎了,發現是饅頭屑一類的東西。
周慎發現了什麼,掰開男人的手,發現他的手心裡還握著半拉玉米餅子。
沈知書聞了聞,若有所思:“是老鼠藥!”
男人吃的玉米餅子裡有老鼠藥??
是誰下的?
沈母嗎?
陳東摸了摸頭:“剛才我粗略檢查了一下,其他三個男人的嘴角都有這種玉米餅子的碎屑,應該都是吃了這個東西,大機率是因為它們三個人吃的多,所以都死了,而這傢伙吃的少,所以僥倖活了下來……”
可以想象的到。
在一個密閉的環境下,幾個玉米餅子就是救命稻草,吃的人可以活,沒吃的就必死無疑。
所以他們肯定是想法設法的要去搶奪玉米餅子充飢。
只是,誰都沒想到,這個玉米餅子竟然是被人下了毒的。
說話間,沈母悶哼一聲,猛地睜開眼睛。
沒等沈知書說話,她突然推開所有人,起身就跑。
“媽,媽,你去哪?”
沈知書連忙起身起追。
沈母聽到女兒的喊叫,有些懵的轉身,等仔細看出真是沈知書時,整個人瞬間像是卸去了精氣神,腳下一軟倒了下來。
“知書?書書?你,你怎麼回來了?”
隨即,她又看到了周慎和穿著警服的陳東,整個人又瞬間緊繃,抓著沈知書就拽到身後,警覺的瞪著他們。
“我告訴你們,我什麼都不知道,沈知書就是我的女兒,你們問破天,她也是我女兒。”
“媽,怎麼了?”沈知書從她的話裡聽出了不尋常:“是不是底下那幾個人同你說什麼了?”
“知書,我和你說,這些人都是狼子野心,他們說什麼你都不要信,你就是媽的閨女,媽生的……”沈母對所有人都敵意十足,虎視眈眈的將女兒護在身後。
周慎見狀走過來,雙手在身上擦了擦,敬了個軍禮:“我是周慎,沈知書的愛人。”
“……啊?”
沈母愣了下,沒想到話題岔的這麼離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周,周什麼?不是,不是前莊的張家老二,叫,叫張濤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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