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記憶裡,關於沈父的記憶不多。
她一直跟在沈母身邊,長大後更是被沈母帶著睡,從不讓沈父沾邊。
而她記憶裡的沈父酗酒爛賭,總是不在家,隔三差五的回來不是要錢就是打人,所以沈知書從小就和他生分。
結婚後,沈母也不讓她回來,只讓她在婆家好好過日子,還一再叮囑,說除非她死了,否則不要回孃家。
“我是不是親生的,我爸肯定知道,保不齊還知道我媽的那些往事……”
到那時候,只要他一說,那就沒什麼秘密可言了。
周慎安慰道:“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世上的事情,沒有什麼是不能解決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裡面未知的元素太多了,我不敢保證他會守口如瓶。”
沈知書記憶裡的父親,那就是一個妥妥的小人。
如果涉及到自身利益,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出賣她們母女。
周慎看著她,突然道:“我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什麼?”
沈知書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但是心裡對他的關心,還是讓他忍不住緊張:“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那時候我是空降兵,按照做標空降到某個地點,可是因為那天天氣原因,風速影響了降落傘的操控,以至於我掉到了目的地之外近一百里的大山裡……”
頓了下,周慎看著她。
“可巧的是,我的降落傘纏到了樹枝上,我割斷傘繩掉下來的時候,又恰好得掉進了一個抓野豬的陷阱裡,當時就被木樁子貫穿了小腿。”
也是他命大,貼著陷阱的一邊掉下來。
要是掉到正中的話,估計一條命早就交代了。
“當時大暴雨啊,我的腿又傷了,泥巴地溼滑,我怎麼都爬不上去,眼看著就要被雨水淹沒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
說這話的時候,周慎一直在看著沈知書。
沈知書下意識的問道:“誰啊?”
驀地。
她神思一震,記憶裡湧出一個片段。
那是一個下雨天。
在暴雨來臨之前,家裡的羊圈壞了,跑了兩隻懷孕的母羊,父親大發雷霆,把母親打了一頓,又要打她,母親拼命護著她,才沒有被打。
她為了救母親,就答應了去把羊找回來。
那天她在山裡轉悠了很久,想著母羊會不會掉進以前設下的陷阱就過去看了眼。
結果羊沒看到,看到了一個受傷的軍人。
當時她什麼都不懂,但是能看懂對方身上的五角星,知道是好人,所以就費力的將他拽了出來。
後來,因為惦記著家裡的母羊,她救下人後就走了。
這件事對於原身來說,只是記憶裡的一個小插曲,所以事後她就忘記了。
如今再想來,才發現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沈知書怔然了片刻:“是你?那個人是你?”
“你記起來了?”周慎沒想到她竟然能想起來,驚喜不已:“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之前是忘記了,主要是沒想到。”
被周慎這一打岔,沈知書的心情好了很多,笑著上下打量他。
“說真的,現在就算是讓我去認你,我都認不出來,那時候我太小了,而且你,你好像也長變樣了……”
那時候的周慎更像一個青春洋溢的大學生,如今卻是一個手握兵權,身有殺氣的軍人。
“變樣了?”周慎站住:“是變醜了還是變成什麼樣了?你竟然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變醜不至於,只是更有男人味了,”沈知書笑著推了他一下,轉身要走:“當時你……”
周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回一帶,將她整個人抱入懷中。
沒等沈知書反應過來,炙熱的唇瓣已經吻了下來。
沈知書失魂般任由他攻城略地,直到唇齒間因為他的笨拙用力而有了腥甜的味道。
他不捨的放來她,轉而將她深深的抱入懷中。
“不管我變成什麼樣,愛你的心永遠都不會變。”
“……周,周慎?”
沈知書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說懵了。
她一直都以為,他們只是契約上的關係,畢竟雙方二人還是有著本質上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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