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兩人都不承認有別的事情發生,也就沒人去多管閒事。
只有周慎,輕輕的觸碰到沈知書的手指:“我來處理。”
跟在他身邊的兩個士兵不由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一起看向沈知書。
齊隊長一直在觀察屋內的情況。
在周慎和沈知書相對的目光後,心中也定下了注意,擠了進來。
“陳慶國,怎麼回事,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進這個房間的嗎?你喝點酒就可以隨便耍酒瘋了嗎?還不快滾!”
“是,是,我這就滾,這就滾!”
陳慶國像是拿到了聖旨,連忙應聲,提了褲子就跑。
但是幾個當兵的默契的往門口一站,攔下了去路。個陳慶國抽了抽嘴角,訕訕的陪著笑臉:“幾位小同志,我,我這得走了,麻煩幾位讓一下,我好出去。”
“……”
沒人搭理他。
看著他的眼神更像是刀子一樣。
陳慶國求助的看向齊隊長:“齊隊長,你看這,這?”
齊隊長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無奈的望向周慎:“周團長?”
周慎抬起眼尾,沒有說話。
齊隊長:“你看,是不是讓,讓陳慶國先……”
“我說讓他走了嗎?”周慎慢悠悠的踱著步,走到屋裡唯一的椅子前,坐下,微微後仰,滿身的殺意:“不是說,今晚上是要審問的嗎?審什麼?”
“周團長……”
“難得你們革委會這麼敬業,大半夜的還挑燈夜戰,我怎麼著也得配合你們一下,”周慎看了眼周圍,大刀闊馬的岔開腿:“這裡就一張椅子,要不,你們誰來坐?”
“……”
論氣場,論能力,論官階,此時屋子裡還有誰比他的名頭更大?!
他要是站著,那就沒人敢坐著了。
見沒人說話,周慎微微收了些氣場:“還愣著做什麼?不是要審問嗎?審啊!”
“……”
“沒人審?”周慎的目光掃過一圈,落在齊隊長身上:“齊衛國,你來審!”
齊隊長呼吸一滯:“周團長……”
“別緊張,之前你們是怎麼審的,現在就怎麼審!”
“我們,我,陳副隊長,還是我們兩個一起審吧,”齊衛國不給陳慶國反對的的機會,拽著他一起走到周慎面前。
周慎勾起嘴角,帶著上位者的威壓:“問吧。”
陳慶國的腿肚子直打轉,顫巍巍的問:“問,問什麼?”
“你來這裡是要問什麼,就問什麼!”
“我?我,我……”
周慎冷笑:“怎麼?還沒醒酒,還糊塗著呢?我的兄弟就在那邊,要不,讓他們幫幫幫你?哦,順便說一聲,他們在跟我之前,是在反特行動組的,專門對付那些難纏的敵特人員……”
“不,不用了。”不等周慎說完,陳慶國惶恐的直搖頭。
還用周慎介紹嗎?
在來此之前,他的頂頭上司就已經交代過,在空山島有兩個人不要招惹,這其中之一就是周慎。
周慎這個人出身貧寒,卻得遇貴人,這才從小山村裡走出來,進入軍校,然後再進入部隊,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團級幹部,是中央有意要栽培的人。
這種人前途不可限量,將來必定有所作為。
所以,他的上司一再叮囑,非必要不惹事,安安分分的當差吃皇糧,反正餓不死人。
陳慶國也一直算是聽話,沒有同軍方的人過不去。
誰知道今天怎麼就這麼寸,就遇上了呢!?
他嚥下一口口水,磕磕巴巴道:“也,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就,就是想,想問一下……主要是她被舉報了。”
陳慶國低下頭,不敢看沈知書,只是用手指了指她:“有人舉報她偷錢,我們,我們就按照流程把人帶回來了……”
“沒毛病!有人舉報,當然就要把人帶回來審了!”周慎依舊是大刀闊斧的姿勢,眼底帶著明顯的挑釁:“那就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