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棠的午餐是被張姨送到房間來吃的。
但她一口沒動,等樓下的人一個個都走了,背了個帆布包就出了門。
昨天被那個劫匪踢了小腹,她的小腹就一直疼的厲害,血也流的很多,她怕傷到了什麼器官,決定還是去醫院看看。
可一問司機,家裡的備用車還沒修好,顧景淮常開的那輛庫裡南也被他載著林知桃開出了門。
她不會開車,所以現在只剩下兩條路。
要麼打車去醫院,要麼走路去。
而附近最近的醫院也要走三公里。
但昨天被綁架就是因為打到了歹徒的車,她多少有點牴觸,最終還是選擇步行。
平時林亦棠雖然會痛經,但體能還不錯,大學還參加過登山社,走三公里對她來說其實也不算什麼。
但大約是經期,她感覺自己虛弱的厲害,甚至比昨天被打了一頓回來還要更虛弱。
走了一公里多,全身的力氣都已經用盡,正好看見不遠處的公交車站臺,她想了想,決定坐公交。
但還沒走到站臺跟前,眼前一黑,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了醫院的手術檯上。
被綁架的記憶沒來由的湧來,她幾乎以為這次有人要割她腰子。
“你們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她努力掙扎,卻發現手腳都被固定在手術檯上。
“林小姐,很抱歉,你在路上暈倒,被好心人送來了我們醫院,”
一個醫生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看見林亦棠驚慌失措的眼神,他口罩外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忍,
“經檢查,您似乎遭受了外力導致的流產,且目前存在流產不完全的情況,如果不及時進行清宮手術,可能會引起感染,大出血等嚴重後果,甚至影響以後的生育能力……”
林亦棠怔怔的聽著他口罩後傳來的判決,像隔著棉花響在天邊。
她似乎聽明白了,卻又不明白。
她懷孕了?
難怪……難怪這次的經期推遲了十幾天……
想到昨天那個歹徒在她肚子上那重重的幾腳,她胸口一窒,痛的好似五臟六腑都在流血。
這個孩子,她盼了三年!
自她嫁進顧家開始,顧家的長輩便一直都在催促她和顧景淮早點要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她並不牴觸,甚至對能擁有一個流淌著她和顧景淮血脈的孩子滿懷期待。
他們做了很多努力,但似乎她身體太差,一直都沒有懷上。
可現在,這個孩子終於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又要讓它流產?
“我不要,我不要流掉寶寶!”她紅了眼,掙扎的力道之大,甚至晃動了手術檯,醫護人員無法操作,都無奈的看向了醫生。
醫生沒有辦法,將她帆布包裡的手機遞了過來,“林小姐,您現在情緒很激動,如果您無法做決定,那麻煩請家屬過來一同協商,這個孩子已經掉了,不做清宮手術的話,危害真的非常……”
林亦棠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手機,顫顫巍巍的撥通了顧景淮的號碼。
對,她要打給顧景淮。
他也期盼了這個孩子很久,他不會允許這些人隨意的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的!
可是,一個電話撥過去,沒能接通。
她又打了一次,依然是無盡的讓人絕望的忙音。
第三次,電話終於接通了,裡面卻傳來林知桃嬌吟的嗓音,
“姐夫……輕一點……”
腦子裡好像有根弦驟然崩斷,連帶著林亦棠最後的理智,轟的一聲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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