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一把攥住顧景淮的衣領,“你們這不是明擺著欺負知桃?
是知桃受傷了,你老婆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質問她,現在你又逼著她接受你的道歉,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有多勉強,你看不到麼?”
顧景淮也沒慣著他,反擰著他的手臂,將他按在花園的石桌上。
他垂眸,嗓音透著不耐,“我說陪你們去醫院處理傷口,你說你給的起這個錢。
我按你說的道歉,你說我強迫林知桃同意。
那你們要怎麼樣特麼的能不能直說?嗯?別跟我搞這些彎彎繞繞的。”
“景淮。”這一次出聲制止的是顧靳城。
不管怎麼說,周朗畢竟是客人。
兩家在生意場上還要打照面的。
“二叔,你別管,這是我自己的事,和顧家無關,”顧景淮有些燥了,從周朗推林亦棠的那把開始,他就已經很不爽了。
“我特麼跟你們解決問題,你特麼給我扭扭捏捏,你又算哪顆蒜在這裡質問我?”
周朗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按著教訓,一張臉早就臊的通紅。
更何況男人多半有一種自尊心叫,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的,就是孬種。
現在顧景淮雖然沒打他,但也相當於把他的自尊按在地上踩了。
即便他實力不如顧景淮,即便他們曾經也算是朋友,他現在說什麼也不能當軟骨頭!
於是他咬牙道,“我只是要一個公平!今天就算你打死我,就算你事後去報復周氏,我都不怕!
我只要你好好摸著良心想一想,顧景淮,你這事兒做的公平嗎?”
“公平?”顧景淮濃墨似的眸子透出幾分譏諷,“這事兒如果沒牽扯我老婆,我可能願意跟你講點公平。
但特麼你針對我老婆,我還跟你講公平,你當我傻逼?”
顧景淮脾氣壞是圈子裡出了名的,也就是跟林亦棠談戀愛後,他性子才收斂很多,甚至也待人接物也學著成熟處理了。
看來周朗是忘了,他顧景淮從來就不是講道理的人。
他把周朗隨手往地上一摜,周朗中心不穩,立刻跌在地上。
“動你我嫌髒了手,但別的我可以滿足你,我倒想看看,周氏是不是和你一樣有脾氣。”
周朗怒視著他,臉色鐵青,連額頭上的青筋都爆起了。
林知桃立馬撲倒周朗身側,軟聲哀求,“姐夫,你不要生氣,周朗也是為了我,都是我的錯,不關周朗的事也不關周氏的事。”
周朗看著林知桃為她求情,羞辱不甘又湧了上來。
“知桃,你別求他。”
顧景淮氣樂了,“周朗,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攪屎棍?林知桃都沒說什麼,你在這婆婆媽媽的做什麼?”
懶得跟他置氣,顧景淮望向林知桃,“知桃,今天的事,我跟你道過歉了,後續有什麼問題,你也可以儘管找我。”
林知桃知道顧景淮這是給臺階了,連忙應聲,“姐夫我知道,真的沒事的……”
“但是,”顧景淮打斷她,又幽幽點了支菸,“如果有一天讓我知道事實不是像你說的那樣,那麼亦棠的貓被摔成重傷的事,我也不會輕輕揭過。”
林知桃臉色一白,眼圈唰的一下又紅了,“姐夫,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覺得,這件事是我自導自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