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靜了兩秒,但沒有人替林亦棠說話。
這位趙總是做乳品行業的,華國大部分孩子可能都喝過他們家的純牛奶,乳品規模很大。
最重要的是趙總家底殷實,爺爺似乎是帶著榮譽在身上的,在北市頗有威望。
一般的小藝人不敢得罪。
林亦棠頓了頓,端起自己的牛奶看向趙總。
“感謝趙總抬愛,但是我五音不全,看來是抓不住這個機會了。”
她臉上笑著,言語謙卑,但明明白白是拒絕的姿態。
趙總哼笑了兩聲,把她手裡的純牛奶拿開,又塞進一杯酒。
“跑調沒事兒呀,後期修音不就好了,要是你能火起來,開演唱會也不是不可以,提前錄好歌假唱不就好了?”
林亦棠這次直接把酒放在桌子上,臉上那一丁點零星的笑意也消失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趙總,酒精過敏,的確喝不了。”
趙總臉上的笑也消失了,一雙色眯眯的眼直勾勾盯著她,語氣還是和氣的口吻。
“林小姐,給點面子嘛。”
兩人站的距離只隔了一步左右,偏偏他那個肥碩的啤酒肚又挺出半步的距離來,給人一種不適的壓迫感。
心理學上這叫安全距離。
人對親人、朋友、同事乃至陌生人,都會有相應的不同的安全距離,關係越親近,距離也越近。
可這個初次見面的死胖子顯然超過了她的安全距離。
就在她壓抑著把一杯酒潑向這個趙總的同時,沈徹突然站了起來,將林亦棠手中的酒杯接過,然後笑盈盈的摟住趙總的肩膀。
“趙總,她的確喝不了,這樣,我們幾個陪你喝,喝到盡興,怎麼樣?”
席間其他幾個人終於開始附和。
“是啊趙總,我們幾個陪你喝還不夠嗎?”
“就是就是,投資她不如投資我們。”
趙總卻猝然把手裡的酒杯往地上一摔,手指直直的指向林亦棠。
“媽的!以為自己是什麼明星嗎?老子給你敬酒是給你面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亦棠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給沈徹添麻煩。
她不是林家大小姐林亦棠,也不是顧家的孫媳了,這樣的人,她現在的確得罪不起。
於是她按耐住脾氣,拿起椅子後的包,轉身就要走。
但她後背的衣服卻忽然被趙總死死攥住,林亦棠腦海裡的最後一絲理智終於斷裂,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就要幹他。
但在她舉起酒瓶的那一剎那,便看到沈徹一把拉過了趙總的衣領,結結實實在他臉上轟了一拳。
趙總踉蹌兩步,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向沈徹。
“沈徹!你敢打我?”
沈徹身上溫潤的氣質彷彿在那瞬間驟然散盡,隨之而來的是滿身冷硬的氣場,他面無表情的看向席間的某個歌手。
“我答應你們聚餐是想著過去一起比賽的情分,你們卻拉了這麼一個混蛋玩意兒過來,把我當資源撐場面是吧,侮辱我手底下員工是吧?”
他言盡於此,拉著林亦棠就走出了包間。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生氣了。
夜風從包間門縫裡灌進來,吹得林亦棠背上全是涼意。
走廊裡鋪著深灰色的地毯,吸走了兩人的腳步聲。
沈徹的一隻手還扣在她腕骨上,掌心滾燙,像要把面板烙出印子,另一隻手拿著手機,開始給經紀人琳娜交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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