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領帶纏住的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繃緊了青筋,厚重的喘息足以證明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夏晚梔這一手爐火純青的手藝,全是謝祁延當初沒跟她領證時教她的。
熟能生巧,當初沒學到的精髓,這一晚全都應用到了他的身上。
“寶貝兒——”
謝祁延額角青筋突起,似在求饒。
“丸子老師……”
“老婆大人,聽話。”
“把領帶解了——”
膝蓋不小心碰到床頭櫃上擺放著的紅酒杯,那還未喝完的緋紅液體沿著桌子一路往下流淌。
夏晚梔喜歡謝祁延此刻的喘息聲,身體各個感官和內心深處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她手痠,軟趴趴靠著謝祁延,脖頸處全是他灼熱的呼吸。
領帶的結鬆了,然後從謝祁延的指縫中滑落在地,光榮下崗。
夏晚梔喜歡纏著他,但他不喜歡。
他更喜歡夏晚梔那雙手臂緊緊纏繞著他,疼了難受了就撓他,樂了高興了就用盡全身力氣抱著他。
性感磁性的悶哼中逐漸加入和聲。
那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
獨屬於他謝祁延一個人的天籟之音。
夜色旖旎,夜,還很長。
“還好麼?”謝祁延握著她肩頭。
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夏晚梔鼻尖出了汗,幾乎是在用氣音回應謝祁延:“渴……”
謝祁延早料到似的,伸手開啟壁燈,熟練地擰開一瓶水遞到夏晚梔唇邊。
微微顫動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水,夏晚梔呼吸還沒平復,抿了一口水後疑惑抬眸:“甜的?”
謝祁延讓她再多喝幾口才解釋:“嗯,運動飲料,補充能量。”
夏晚梔:“……”
“累不累?”剛才沒讓開燈,謝祁延照做了,但這會兒關了壁燈趁著夏晚梔腦袋發懵順手開了床頭那盞小夜燈。
他自顧自問完,還不等夏晚梔開口回答,那滾燙的指節便握上她酥軟的腰肢:“不累的話,我們就繼續了。”
“謝……”尾音忽地被撞碎,夏晚梔鼻音透著起起伏伏的泣音。
夜色綿長,愛意不止。
“我愛你……”
“夏晚梔,我愛你。”
“你是我的——”
是他獨一無二的小公主。
精疲力盡的小公主第二天如願以償地睡到了下午。
午後豔陽高照,正是夏日氣溫最高的時候,室內窗簾遮光,夏晚梔眼神依舊有些渙散,盯著天花板緩了半會兒才緩緩回神拿起手機看時間。
難怪婚禮結束後謝祁延說要住在蘭亭別院。
這要回青城別墅,夏晚梔怕是再也不敢踏出臥室的門。
夏晚梔正試探自己的四肢是否還聽自己的安排,便聽見床尾傳來長生“喵嗚”一聲,還不等她出聲,一向懶得動的夏長生竟跳下床三步兩步走到門口從門縫竄了出去。
門縫估計是謝祁延留的。
夏長生估計是被委以重任守在夏晚梔身邊,等她醒後再去給謝祁延報信兒。
果不其然,謝祁延只半分鐘不到就推門進來。
夏晚梔眯了眯眼睛,謝祁延則神清氣爽忽略夏晚梔那刀人的目光走過來按下窗簾遙控。
這張欠揍的臉的輪廓逐漸在夏晚梔面前變得清晰。
“我燉了雪梨湯,對嗓子好。”謝祁延就坐在床上,俯身吻過她的額頭,“我錯了,下次……”
“下次還繼續。”夏晚梔嗔怪著將他推開,故作生氣,“你哪次不這樣說,錯了,下次還犯。”
謝祁延沒躲開她打在自己胸膛的不輕不重的巴掌,笑著捏起她軟綿綿帶手腕:“你也沒拒絕不是?”
夏晚梔:“……”
大白天思想不宜五彩繽紛,夏晚梔哼哼了聲,語氣帶著撒嬌的意味:“動不了了,全身都散架了,刷牙也刷不了了。”
“我替你動,我替你刷。”謝祁延十分樂意效勞,從被子裡將夏晚梔撈出來抱著去了浴室。
洗漱臺前,夏晚梔咬著牙刷聲音含糊:“吃飯也吃不鳥……喝水也喝不鳥……”
謝祁延一一笑著回應:“全部交給我。”
夏晚梔滿意了,懸在半空的小腿愉悅地晃了晃。
到底是大戰了一場的人,肌膚上殘留的痕跡一時半會兒難以消掉,夏天沒法穿高領的衣服遮擋,夏晚梔打算晚點去趟工作室,正苦惱要怎麼遮住那少兒不宜的吻痕時,謝祁延從身後往她脖子上掛了條純色雪紡絲巾。
純白梔子花樣式的絲巾。
夏晚梔簡直哭笑不得,實在不得不佩服謝祁延的早有準備。
“那你呢?”夏晚梔轉過身,有些心虛地整理了下他的領子,視線瞥過那慘不忍睹的咬痕,抬著腦袋看著他眼睛真誠地建議,“要不你在家辦公兩天?”
脖子上的草莓印勉強能遮住,下巴的咬痕能貼個創可貼,可嘴唇的位置……
夏晚梔乾巴巴地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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