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動？”我問，我能感覺到身體還是坐在原位的，但我在這裡是站著的。
“想動就動了。”菲蘿笑著說完，我們腳下的平臺已經移動起來，飛速向那些飛來飛去的小鋪靠近。
“在譎都裡那些移動的小鋪就是賣家，他們之所以在不停移動，是因為他們的IP在不停更換……我們就是買家，看，又有買家來了。”
菲蘿指向周圍忽然出現的，有虛擬形象或是變裝的神秘IP。
他們當中有的顯然是老IP，因為他們不再是像我們這樣窮酸地踩著一塊晶片板，而是有了自己的座駕。
“賣家IP不停更換，我們怎麼追蹤？”我問。
菲蘿抬手，那顆球晶已經顯示在這座譎都裡，但沒有實體：“這個可以追蹤，這就像一個搜尋引擎，帶我們去九地。”
球晶在菲蘿給出指令後開始縮小，成了一個箭頭，晶片也隨之而動。
“九地是這裡的情報中心，不是一個人，這個中心等於又幫那些情報販子加了一層密，讓他們更難追蹤。”
說話間，前方出現了一列緩緩移動的黑色蜈蚣，它的每節身體都有車窗，裡面有隱隱的燈光，像是一列黑暗列車，隱跡在這同樣黑暗的世界裡，讓人無法發現。
我們腳下的晶片緩緩靠近黑色蜈蚣，慢慢降落在在了它的一扇門前。
菲蘿直接走了進去，我的大腦發出向前的指令時，我這個虛擬形象已經踏入了列車車門。
進入車廂率先看見的是一個櫃檯，兩邊是封閉的車門，透過車門，能看到無窮無盡的走廊和車座。
櫃檯上面是一個巨大的青面獠牙的獨眼妖怪大腦袋。
他銅鈴一樣的紅色眼睛看著我們：“你們想買什麼情報？”
“前陣子闖界關黑蛛精的。”菲蘿說。
大妖怪看了看我們：“這麼低階的情報，我們這裡不賣。”
“……”居然還嫌棄上了。
菲蘿也一時間呆立在那裡，顯然她也沒想到這情報在這裡還不算機密情報，九地都看不上。
菲蘿臉上的面具做出了尷尬的表情，看向我。
我上前：“我們好奇，實在想要知道呢？”
“哼，你們是新人嗎？”妖怪腦袋毫不掩飾他對我們的嘲笑。
菲蘿的面具變得生氣，我將她立刻拉到身後，這個時候妖族的脾氣沒有任何好處。
我點頭承認：“是的，新人，很興奮，您一看就是大佬，能幫幫我們這種即菜又好奇的萌新嗎？我們真的什麼都不懂，但我們真的什麼都好奇。”
妖怪腦袋看看我們，咧嘴笑了：“恩，這才是新人該有的態度，好，去三號車廂六號座位，會有人把黑蛛精的資料給你們。”
我立刻感激鞠躬：“大神您真是太好了！太照顧我們萌新了！你就是我的神了！”
“哈哈哈——”妖怪腦袋在我一統馬屁下，仰頭大笑，跟不倒翁一樣，“行，這個情報太低階了，這次就不收你們的費了。”
“大神啊——”我張開雙臂，擺出崇拜的姿勢，看得菲蘿僵立在一旁。
“去吧去吧。”妖怪腦袋為我們開啟了一側車廂門。
我拉著菲蘿趕緊進入。
菲蘿繼續呆滯地看著我：“你……真是水豚？”
我心虛了一下，心跳差點飆到一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