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感動落淚。
“是娘拖累你們兄妹了，娘只希望你們平安順遂，你爹在嶺南，有我照看著你們，你爹不敢冷待你們的。”
顧瑤拽著李氏坐下來。
“我知曉娘疼我，可我也不是嬌嬌小姐，我已經長大了，您儘管放心就是，我們不需要您為我們犧牲。”
“我就是怕你們吃虧。”
李氏擦拭眼角的溼潤。
“瑤瑤，娘......”
“我不是您閨女嗎？”
顧瑤摟著李氏。
“娘別忘了，我們還有哥哥姐姐，還有外祖母等親人，有他們在，您還怕什麼?
再說爹也快回來了，您應該為我們多準備一份嫁妝，讓娘風光出嫁才是正理。”
“你娘....”
“娘，我們都懂。”
顧瑤搶先一步截斷李氏的話頭。
“爹在哪，娘就該陪伴在哪，不是嗎？爹離開我們，娘才是孤單寂寞。”
李氏哽咽許久才說道：“瑤瑤，娘很感謝你能體諒娘，你放心，娘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娘，我相信您。”
顧瑤露出甜美的笑容。
“我們會好好孝順您的，爹在鄉下，您在鎮遠侯夫人身邊，我們也能鬆口氣。”
李氏欣慰點頭。
“我會照顧好你們姐妹。”
“爹也很掛念我們，他叮囑過我，若是遇見困難就求到娘身上。”
顧瑤把玩手帕。
“王姨娘算計我們，也該她付出代價。”
“我.....”
李氏眸色深沉。
“她不敢再鬧么蛾子，我已經給她安排了一門親事，她不肯嫁，也不想再繼續蹉跎歲月，不如找戶尋常人家，一輩子也能衣食無憂。”
“我聽爹提過王姨娘有兩分姿色，又是嫡妻所生，王家是耕讀傳家的清流，不似旁的官宦人家勾心鬥角，王姨娘進門之後，也不必像妾室般謹慎行事，享福的日子多著呢。”
顧瑤對王家頗有微詞。
王家人不少。
但是精明強幹的男人卻極少。
王氏一族的族長雖然不怎麼愛搭理庶務。
但是在族人面前總是維持公正嚴明，一切以族規為主。
王氏族人不似其餘大家族，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爭奪族產。
甚至暗害族長。
族內的男丁都很團結，不管他們有多少私心。
但是在大事上，都能一條心，齊心協力。
“王家是最適合娘和弟弟的人家了，爹讓我轉達對王家的感激，還有一句話讓我代替他說。”
顧瑤壓低聲音。
“爹讓我警告王姨娘，他在鄉野，可以縱橫天下，卻做不到掌控整個王氏，王家人都很忠義，爹也敬佩王家的族長，他會努力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比王家族長強百倍！”
“我爹是個有志氣的人，他一直追隨太祖打天下。”
“嗯。”
李氏重重點頭。
“我也不會讓瑤瑤失望，你爹說得對，王家的族長是值得尊敬的。”
顧瑤笑道：“娘，我們都支援您，王姨娘那邊，我們會盯著她，倘若她還不消停，我們就讓她徹底消失，永遠沒臉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李氏撫摸顧瑤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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