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知曉什麼？”
葉柳甩開婢女，擦拭眼角的淚水，“你不懂，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陸錚，我也想要有一份完整幸福的婚姻。”
“我……我……”
婢女磕磕絆絆半晌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小姐，奴婢不是不理解您，而是您……您同少爺相互折磨，少爺一直放不下顧瑾，倘若你們兩人能夠相伴一輩子，奴婢替少爺歡喜。”
“相伴一輩子？！”
“嗯，相伴一輩子，您忘記了少爺同顧瑾……”
婢女臉龐泛起緋色，輕聲嘀咕：“少爺是顧瑾的兄長。”
“不行，絕對不行。”
葉柳彷彿聽到驚雷般跳起腳，“我怎能做妾侍？顧誠休想娶我，即便顧家再強勢，我也不會委曲求全的。”
葉柳捂住耳朵尖叫，腦海浮現各種各樣的畫面，“啊，我瘋了，你們都是魔鬼，為何都逼我，逼我？”
顧誠站在門口，淡淡瞥見葉柳失控痛哭的模樣，眼底閃過幾分複雜，“阿冉……”
她是真的瘋了，或者說是顧四郎對她太殘酷，才刺激得葉柳失常。
“阿冉，你好好靜養。”
顧誠輕輕拍了拍葉柳的肩膀，“我去看看顧湛……我會盡快安排顧湛回府。”
葉柳愣怔般坐在床榻上，喃嚀，“原來……原來我是在痴心妄想？”
明明她已經付出了那麼多，她只想要顧誠一個人罷了。
為了得到顧誠，她連尊嚴也拋棄了。
她不認為自己有錯，哪怕是當妾室又如何？
“我不願意做妾，誰也別想逼我。”
葉柳突然抓緊床單，手指深陷進棉花中，“我要讓你們所有人付出代價，都得付出代價。”
婢女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問道：“小姐……您不會又想同顧夫人合作吧。”
“不是合作。”葉柳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陰狠毒辣的笑容，“我只需要找準機會讓顧夫人同顧湛反目就好了，顧夫人不肯幫忙，我就去找皇后娘娘，只要皇后娘娘答應我的條件……我就能徹底摧垮顧夫人，我要讓顧夫人嘗一嘗失敗的滋味，也讓顧夫人明白我的價值，她會後悔拒絕我的。”
“可是皇后娘娘未必會答應你的條件。”
“哼，你不懂女人，女人的嫉妒心是天下最可怕的武器，尤其是對一個有兒子且無法掌握自由的女人，你覺得她能抗衡權利嗎？能阻止兒子娶平妻？”
葉柳嘲諷般扯了扯嘴角，“女人為了丈夫，為了兒子，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我不信皇后娘娘敢捨棄顧家。”
“況且顧湛已經同我定下婚約，他就算有心娶陸錚，他爹和陸侯爺也不會同意。”
葉柳雙拳攥得緊緊，“你不知道他們父子關係多冷，陸錚同顧衍的關係，我親眼所見，雖然顧衍對陸錚頗有維護之意，但是顧衍總是被陸錚氣到，每次同陸錚吵架鬧翻，顧衍總是被陸錚趕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