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別擔心,有我在呢。”
鎮遠侯攬住葉柳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溫暖從胸口湧動到四肢,驅散葉柳的惶恐,“陛下並非完全信任太后娘娘,不會聽從太后娘娘的旨意,他也怕自己犯錯誤,惹怒太后娘娘。”
“你看陛下封了許皇妃為皇貴妃,又冊封了皇貴妃的父親,還不足以顯露陛下的態度?”
鎮遠侯輕嘆一聲,“皇貴妃不是普通的妃嬪,她身份特殊,她懷孕了,陛下總不能把皇貴妃趕出去。”
“不論太后娘娘對陛下多恩寵,她都是皇上的母親,是一國之母,陛下不敢違逆太后娘娘,不過他會把皇貴妃軟禁起來,讓皇貴妃不準離開京城。”
葉柳皺眉,“這對太后娘娘不利。”
太后娘娘若是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勃然大怒。
“太后娘娘不會坐視不理。”鎮遠侯篤定的說道:“除非太后娘娘認可皇貴妃所生的皇子,不然太后娘娘一定會保住皇貴妃。”
太后娘娘不喜歡皇帝寵幸別的女人,卻不希望她的兒子沒有血脈延續。
皇貴妃不僅是皇帝的心肝寶貝,還關乎到太后娘娘的臉面。
皇上一向敬重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若是開口,即便是皇上也得考慮太后娘娘幾分薄面。
“我明白,陛下不會輕易廢掉皇貴妃肚子裡的孩子。”
葉柳點頭說道:“陛下是有野心的男人,他不甘於平庸,而且皇貴妃肚子裡的孩子對太后娘娘極為重要。”
鎮遠侯輕輕敲了葉柳額頭一下,“不必胡亂揣摩聖意。”
葉柳揉了揉額頭,委屈兮兮的嘟囔:“夫君,你怎麼老打我的額頭?”
“你的腦瓜子靈活聰明,不敲醒你怎行?!”
“哼。”葉柳傲嬌扭過身軀,“我才不稀罕夫君打我。”
鎮遠侯握著葉柳纖細柔嫩的手腕,眼見她手指微顫,心頭閃過一絲憐惜,“以前在鄉下時,我總是打你的手板心,你每次捱打都哭得像淚人似的,你娘說女孩子流眼淚是丟人的事情,不許你哭……”
“夫君!”
葉柳低頭羞澀一笑,“往事已矣,我早忘記當時的委屈了。”
她是個堅強又驕傲的女孩子,在鄉下受委屈時,不屑於向旁人傾訴。
鎮遠侯心頭微酸,他寧可妻子在他懷裡痛苦,也不想看到她獨自傷悲。
“柳兒不怪為夫了?”
“怎麼會怪你?”
葉柳輕輕靠在鎮遠侯懷裡,雙臂環繞在他腰間,輕聲說道:“夫君是最愛我,幫助我的人。”
鎮遠侯感覺到腰部的力道加深,心底升起濃厚的欣慰和滿足,“傻瓜,為夫怎麼會害你?”
“以前夫君也會幫助我的。”
“嗯,以前是我疏忽大意,讓你被歹徒劫走,讓你吃盡苦頭,險些喪命……柳兒不怪我嗎?”
“怪啊。”
葉柳輕聲說道:“夫君,你給了我新生,讓我遇見了你。”
“……”
鎮遠侯啞口無言,“柳兒……”
“我們是彼此的初戀,夫君永遠都是最好的,我最喜歡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