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柳疑惑的看向顧明暖,顧明暖繼續說道:“我曾經見過你。”
“……”
葉柳身體一震,“你說什麼?”
顧明暖鄭重嚴肅的說道:“我說我見過你,或者應該說我曾經去過你生活的世界,在我記憶裡你不是現在這樣。”
“不可能,你胡說八道!我不相信你,我怎麼可能是你口中的孤魂野鬼?你是不是弄錯了?”
葉柳掙脫顧明暖握著自己的手,猛然站起來,驚恐的看著顧明暖,身軀搖晃,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我是人,我怎會是鬼呢,顧明暖,我不是鬼,我……我是你表姨啊。”
哭喊的同時,葉柳轉身奔出房門,“快去叫侯爺,快去啊。”
顧明暖靜默片刻,追出房門,葉柳已經跑遠了,不知是去通知鎮遠侯,還是去尋求庇佑?
“喵嗚!”
趴伏在顧明暖腳邊的灰撲撲毛球竄過來,蹭了蹭顧明暖的鞋襪,又往她胸口拱了拱,“喵嗷。”
顧明暖彎腰抱起毛球,輕輕揉了它圓滾滾的肚皮,毛球舒服的眯起眼睛,“這次你立了大功,不過……”
她低頭審視毛球,毛球縮了縮脖子,爪子抓著顧明暖衣裙,腦袋貼著她膝頭撒嬌打滾,“不過,我答應給你吃肉的。”
顧明暖噗嗤一笑,“我說你是吃貨就是吃貨!”
她抱著毛球走出廂房,“我們去看看葉姨娘,你也該去瞧一眼,省得她總惦記你。”
葉姨娘此時坐在屋子中央,手腕處掛著一串佛珠,面色平靜,宛若菩薩一般慈悲憐憫眾生。
鎮遠侯坐在旁側的椅子上喝茶,俊美威嚴,氣勢迫人,哪像是一位年邁病弱的老者。
“你是說我小妾偷走了你的玉鐲?”
“她不僅偷了玉鐲,還把玉鐲摔碎了,還誣陷夫君偷竊,我當時只是懷疑,畢竟夫君不是小偷……”
“我一直以為她是貪戀玉鐲的貴重。”
“她一開始說是撿到玉鐲,她說她孃家祖傳玉鐲,只能她戴著,別人誰也休想碰觸。”
“我便讓她把玉鐲收好,沒有她同意任何人都不能碰玉鐲,除了我之外,她只讓兩個陪嫁丫鬟碰觸玉鐲。”
“後來陪嫁丫鬟被攆了出去,只剩下我一人照料玉鐲,再後來我就失蹤了,她就趁機偷走玉鐲。”
“我……我也是後來偶爾想到這塊玉鐲的來歷,才曉得鐲子不是普通人家的東西,是先帝賞賜給我祖母的。”
“而且還有幾個暗衛守護玉鐲,她偷走玉鐲就是為防止我祖母發現。”
鎮遠侯眸光閃爍,“我記得母親說過,祖母早逝的時候,我母親曾勸祖母收回賞賜的玉鐲,可惜祖母卻很喜歡玉鐲,執意把玉鐲送給我母親,並叮囑我母親一輩子不許摘下鐲子,直到我父親娶妻。”
“你父親是個痴情人,可是他最終沒能逃脫紅顏禍水,母親也因為愧疚離世。”
葉柳抹了抹眼角,“父親不敢怪罪祖母,怕惹怒祖母,母親雖然離世了,我卻不怨祖母,我覺得祖母對我和弟弟很好,只有我們兩人才算是侯府唯一的血脈。”
她跪爬在地上,懇求的說道:“侯爺,您救救我,不管我娘做了什麼錯事,她是我嫡親的孃親,她只是太擔心我,想替我報仇,她也是為您好呀。”
鎮遠侯深深嘆息,無奈的說道:“我也想給你娘報仇雪恨,讓她瞑目,但是你娘已經瘋魔,她不肯原諒我,寧願撞柱自盡都不肯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