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撒謊。”
顧瑾冷酷說道：“你根本沒有走出去，別說我，連鎮遠侯都看得出你眼底的迷茫。”
“哥……”
顧瑤訕訕低垂腦袋。
“你太聰明瞭，我騙不過你。”
“你啊，還是少說話的好，省得說多錯多，惹惱我娘，讓娘傷心。”
“哦。”
顧瑤乖順答應，隨著顧瑾回到馬車上。
“你怎知我娘擔憂？”
她很確定鎮遠侯是知道真相的。
顧瑾輕聲說道：“我娘總說，你不懂，你太年幼，不夠聰慧，不懂得察言觀色，也不懂得分辨人的好壞。”
顧瑾伸手摸了摸妹妹柔軟的額頭。
“雖然你聰明。
但是人心難測，有時候你太聰明，也不好，容易招惹麻煩。
你只要記住，不管是哪家人，只要他們敢阻攔我娶你的路，我會拼盡全力維護自己的幸福，至於他們的安危，我從未在意過。”
“哥，你……”
顧瑤眸子閃爍。
“其實我不需要你為我拼命。
畢竟你已經給我鋪設了一條平坦的路，我只需要按部就班走下去便可。”
顧瑾嘴角抽了抽。
“我不是給你鋪設路。
而是……而是我們一家人一起努力，一起奮鬥，你嫁給我後，只要你想做得事，我不會攔著，你也別怕累到自己。”
“我……我不怕累，只要能同你永遠在一起。”
顧瑤摟住顧瑾脖頸。
“哥，你對我太好了，好得我不知該怎麼報答你。”
“不需要你報答我，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不疼你，疼誰呢？”
顧瑾微揚嘴角。
“你只需要每次闖禍後，乖巧聽話就足矣，我最怕你胡亂逞強，讓我擔驚受怕。”
“哥，我是不是又闖禍了？”
顧瑤臉蛋羞愧紅撲撲的，好丟人。
“你不怪我嗎？”
“你不是那樣的人。”
顧瑾語調溫柔。
“瑤瑤，你的心思單純，做什麼都有一顆赤忱之心，這份純粹的美好我捨不得責備你半分。”
“可我也不能一輩子不闖禍，萬一哪日我遇見壞人……我不會像今日的李珏那麼傻乎乎，我會保護自己，還會反抗，不會任由壞人欺負。”
“你能保護自己？”
顧瑾笑盈盈看向顧瑤。
“你打不過別人，我可聽人說起過，有不少女孩子想要同你切磋呢。”
“她們是嫉妒我，想佔我便宜。”
顧瑤哼哼兩聲。
“我的名聲還不至於敗壞到這般地步吧。”
“……是啊。”
顧瑾笑吟吟附和。
“你的名聲早已傳遍京城。
甚至連北疆的百姓都知曉你的事蹟，我在江湖遊歷，偶爾也能聽說一些訊息，瑤瑤你……是不是有一群很厲害的朋友？”
顧瑤愣了片刻，緩緩搖頭道：“我沒有朋友！”
不是她不肯說出隱藏的秘密，實在是她的秘密太過匪夷所思，除了最近幾次見面的陸錚外，她誰都不想暴露。
她既是重生的，自然清楚前世是怎麼死的。
陸錚在前線浴血廝殺，為百姓衝鋒陷陣，卻是死在了韃靼的鐵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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