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客心刃

第86章 落幕(春節快樂!)

鐵面在一張木椅上坐了下來,看著手裡的長劍,說道:“你應該看到了我施展的神通了吧,如你所見,我是陳千行的徒弟。”

“怪不得你的劍法這麼厲害。”吳能讚歎地說道:“西陸劍仙,當年和劍聖獨孤洵齊名的西陸兩大劍道宗師之一,連我這個生長在東陸最東邊的人都聽說過他的大名,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

石承卻是皺著眉頭,“真的是這樣?但是劍林山莊早在七年前就已經覆滅了,陳千行也在那場突襲中死在了不明勢力的手上。聯盟汗國的守土長老會,識心宗和正法宗都派出了人手調查此事,但是似乎並沒有查出什麼結果,我也沒聽說劍林山莊還有其他活著的傳人。所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到底是誰?怎麼逃出來的?為什麼這些年一直隱姓埋名,以至於我從未在西陸聽說過你這麼一號半步宗師?”

鐵面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目光有些遊離,“我只不過是一個在逃難的路上活下來的孤兒罷了,在劍林山莊的那幾年也僅僅只是一個小輩弟子當中的無名小卒而已,幸得師尊的庇護,才在七年前的那場大難中僥倖撿得一命。臨走前,師尊把他的得意神通和一本劍譜傳給了我。因為襲擊山莊的敵人背景太過可怕,所以我在一處隱秘之地潛心修煉了六年,在成就了半步宗師並將無法劍神通徹底練成後才出山調查。”

“陳千行會選你作為他的傳人並護著你逃出生天,這怎麼聽都不像是無名小卒會有的經歷吧?”石承注視著鐵面,見後者遲遲不答話,便轉而說道,“罷了,這是你自己的私事,我也不多打聽,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在哪裡見過魃族?”

“就在山莊被滅門的那個晚上。”鐵面的聲音不大,但是傳入石承耳中時卻仿若雷震一般。

“劍林山莊當年是被魃族滅掉的?”石承的心中極為震驚,“怎麼可能?我出山後這三年裡,超過七成的時間都是待在西陸,為何從來沒有在那邊發現他們的蹤跡?”

“那是因為,他們在西陸有一個強大的代理人,本就不需要頻繁地在西陸展開活動。”說到這裡,鐵面眼中的寒光越來越盛。

“誰?”

“尹文遠。”

此言一出,吳能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石承臉上的表情也是極為古怪。

“不可能吧!”吳能絲毫不信鐵面剛剛說出的話,“尹大善人平常樂善好施,善名遠揚,很多東陸的名士都自愧不如,他本人更是當年天冠山之戰我人族正道一方的參戰宗師,鐵面你是不是看錯了?”

“聲名遠揚又如何,孫進勇在露出獠牙前不也是一副剛正不阿的樣子?”鐵面嗤笑道:“他的那張臉,我永遠都忘不了,若不是我師父拼死擋著尹文遠和另外兩個魃族宗師,並用護莊大陣的最後一絲力量將我傳送走,今日我就不會活著在這裡和你們說話了。”

“尹文遠可能見過我的臉,這也是我一直戴著鐵面具的原因之一。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期盼著這樣一件事,那就是在我親手殺掉尹文遠的那一刻摘下我的面具,讓他親眼看到當年那個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的少年,是怎麼把這把劍插到他的心臟裡面的。”說到這裡,鐵面死死地盯著手中的劍,語氣少有地激動顫抖了起來。

石承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他對於鐵面一直堅持戴著面具的舉動頗為疑惑,眼下鐵面給出的理由顯然也不足以說服他,不過介於鐵面那激動的舉止,他還是暫時放棄在此事上刨根問底。

“這……會不會其中另有隱情啊。”吳能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方才聽到的東西,他連忙看向石承那裡,想聽聽他會怎麼說。

石承坐回了自己的床上,託著下巴,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尹文遠,西陸尹家的家主,宗師境高手。雖然尹家表面上只是專注於經商的商人豪族,但是實際上在山河洲帝國的各大邦.國當中有著不可動搖的權力根基,更可以說是山河洲裡最富庶的塔薩邦.國的實際掌控者。除此之外,尹家和東西陸的很多大勢力都有著密切的往來。西陸臨月城的洛家是他們的商業夥伴,洛家的現任族長洛凡和尹文遠年少時更是一同走南闖北的同伴,二人交情深厚。尹文遠接任家主後,聯盟汗國便一直試圖拉攏尹家,想要讓尹家成為撬動山河洲的槓桿,魏國和寒月洲的國家也經常向尹家示好,希望能透過尹家的關係將山河洲拉入他們的陣營,一同對付聯盟汗國。所以說,現在尹文遠和他背後的家族,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

“你要是害怕尹家的勢力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鐵面說道。

“怕?”石承笑著搖了搖頭,“我要是怕了的話,直接縮在藥師商會里面就行了。按照你剛才所述說的經歷來看,你難道不是應該一直呆在西陸調查尹家嗎,為何又跑到南荒來了?”

“我出山後,無意中找到了一個當年和尹家裡應外合的叛徒,身上受了重傷,命不久矣,而且潦倒的跟個乞丐一樣,到處東躲西藏。可笑的是,當年他是被尹家許下的富貴迷昏了頭,才答應背叛師門的。”

說到這裡,鐵面的眼神中暢快了不少,“據他所說,他當年在南荒歷練時,遇到了秘密前往西漠國的尹文遠,並在西漠國被尹文遠收買。你應該也知道,尹文遠自詡光明磊落,不管他出訪哪個國家,拜訪哪個宗門,都會在出行前公開自己的行程,但是那次前往西漠國卻是秘密前往,而且聽那個叛徒說,當時尹文遠還易了容。我在西陸一直揪不到他的罪證,便想來西漠國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在西陸之外發現些什麼。”

“然後呢,那個叛徒後來怎麼樣了?”石承問道。

鐵面微微地嘆了口氣,“死了,我方才說了,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性命垂危,命不久矣。他叫張志,是我師父生前最信任的親傳弟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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