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真是慷慨之人啊,不瞞道友說,你出售藥品時開出的價格,只有我們大魏市場上價格的三分之二,這……會不會有些太虧欠道友了。”錢維看著手中的約契,激動的手都有些發抖。
這位橫江派的掌門倒是個實在人,這讓石承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他擺擺手,道:“在下初來貴國,這個價格也算是在大魏交個朋友,跟大家結個善緣,以後錢掌門如果還想做買賣,儘可以來找石某便是,在下現在畢竟也是太子殿下的臨時幕僚了,要找到石某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今日貴派買的藥品不少,這個……是藥三分毒,哪怕再好的丹藥也不能避免這一點,因此用藥輔助修行時務必謹慎。”
錢維滿口答應著,但是石承的告誡他究竟聽進去了多少,就兩說了。
橫江派的幾位長老感慨了半天,副掌門戴一語嘆道:“要不是趙嚴清那個孽障當年貪圖前程,背刺宗門,我橫江派也不至於如此拮据。讓石道友見笑了。”
此言一出,好幾位橫江派門人的臉上都露出憤憤之色。吳能好奇地想多問幾句,但被石承偷偷拉住了,這種事情不用多問也必然是橫江派的宗門醜事,身為外人自然不方便揭人家傷疤。
錢維有心想要拉攏石承成為門派的掛名榮譽長老,但一來見石承並無此意,二來他本人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廟還盛不下這個級別的大仙,最終只好和石承暫時告別,依依不捨地將石承三人禮送出了門外。
“老石,你對他們門派的事情真的不好奇嗎?”
石承輕輕地拍了吳能的後腦勺一下,“出門在外,有些事別太好奇了。”
“石承,這些魏國的修士,給我的感覺很奇怪。”鐵面忽然插進了對話,“比如方才的點金會修士,你有沒有覺得,其中好幾個人的腦袋都尖尖的……”
“嗑藥磕多了就是了,你沒看我剛才一直在囑咐錢掌門要慎重用藥嘛。今天神龍散,明天思龍散,後天威龍散的,你天天這麼吃你的腦袋也一樣尖。”石承搖了搖頭,“藥毒積累過多的表現之一就是軀體開始出現變形。長年累月地吃下去,把自己吃成畸形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
“掌院大人,您怎麼來觀武臺這邊了?”
一群正在宗門長老的監督下指揮工匠打理觀武臺的外門弟子見宗門禮事院的掌院李霄居然來了,無不感到驚訝。
“哦,我來找一找馬兄。你們接著忙。”李霄揮了揮手,隨後朝著正在監督弟子們做事的長鬚老者走去,他是青雲宗霧淵禁區分壇的壇主馬天柱,半步宗師境修為。
“馬兄,小弟來找你了。”馬天柱算是李霄的師兄,因此李霄在面見他的時候很優雅地行了一禮。
老者早已留意到李霄,見他走近,笑著撫了撫自己的長鬚,道:“你不去陪著殿下,怎麼今日有空來我這裡了?”
“這話說的,您是我親師兄,來看看師兄不是人之常情嘛。”李霄笑著打趣道。
“好了好了,都當上禮事院的掌院了,還喜歡貧嘴。”馬天柱笑罵了一句,“是不是殿下有事情讓你來找我,有話直說吧。”
“師兄心思縝密,哈哈。”李霄恭維了一句,道:“是這樣的,殿下最近招攬到了一位才俊人傑,納入麾下作為東宮的臨時幕僚,這是殿下的親筆信,麻煩您為這位道友在主觀武臺上安排好座次。這位道友的身份比較特殊,可能需要師兄費心思量一下。”
“哦?”馬天柱半疑惑地從李霄手中接過信箋,他拆開信紙,沒看多久,眉頭就有些凝重起來,“是個契塔人?!”
“師兄莫要亂想,這位道友的身份是可靠的,師兄可知前些日子的遺世塔案?”
“老夫自然知道……等等,你是說這位新加進來的客人,就是你口中那位破獲了這起血案,告慰了孟副掌院英魂的西陸神捕?!”
“正是。他姓石名承,還有一重身份,您一定感興趣。”李霄神秘兮兮地說道。
“別吊人胃口,有話直說。”
“太子殿下跟我說,這位石道友,自稱是當年名震天下的獨行怪俠石戰天的傳人!”李霄說道,“師兄,當年石大俠尚在時,您可是他在東陸少有的知交之人啊。”
這句話給馬天柱帶來的震動,遠比得知石承破獲了遺世塔強,他的身子瞬間被扳直了,忍不住叫道:“什麼!他……是石……!”
話一出口,馬天柱注意到自己的驚呼聲已經引來了四周弟子們好奇的目光,他連忙剋制住自己,把李霄往自己身前拖了拖,“他說他是石戰天的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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