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校場上訓練是一回事,上了戰場刀刀見血的精氣神又是另一回事。
白亦非今日已然在軍中發現了些許厭戰的情緒,必須想辦法予以安撫,並將他們從韓國羸弱承平的風氣中撈出來。
這一日,白甲軍沒有繼續進攻百越,而是暫時休整,畢竟傷員需要恢復,眾將士疲憊的精神也需要一定的緩和。
看著傷兵營計程車卒們,由於傷兵營的地方有限,隨軍醫師也數量較少。
因此輕一些的只是受了些皮外傷,簡單的包紮之後便回到各自的軍營自行休養。
好在這些士兵都這些士兵都是進入了肉身境的武者,恢復能力較強,些許皮外傷,三兩日便可基本恢復。
難的是一些身受重傷計程車卒,他們之中,有的是心肺臟腑受傷,有的是斷臂短腿,甚至還有腦袋被削掉小半邊而勉強活下來計程車卒。
軍中的隨行醫師並不是什麼高明的大醫家,只是一些最普通的醫師以及跟隨這些醫師的學徒,一些皮外傷甚至是斷胳膊斷腿,基本上包紮止血防止感染傳播瘟疫等,還能夠做到。
若是像傷及肺腑的情況,這些醫師卻是無能為力。
中軍有五名醫師帶著二十餘名學徒,白亦非將其中一名較為年長的醫師叫來,語重心長的說到:
“這些士卒都是我白甲軍的精銳,即便受傷較重,也一定要全力醫治,決不可輕易放棄。
藥石之類,不必吝惜,哪怕無法治癒,也一定要保住性命。”
“請大帥放心,我等既作為白甲軍的隨軍醫師,定然會全力醫治軍中士卒。”
在傷兵營中慰問了一番傷員之後,白亦非回到了中軍大帳,叫來玄翦,看自己的計劃準備的怎麼樣了。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啟稟大帥,都按照您的吩咐,現統計的兩千七百五十七名死難的白甲軍將士都已經在百越山林中尋找到了上等檀木製作成忠靈牌位,現以搬到校場點將臺之上。
另外,所有死難計程車兵,也都已經裝殮完成,將由封千行夫婦二人帶兵護送回雪衣堡安葬,隨時可以出發。
按照大帥的吩咐,我們找出了死難士將士中最為戰功卓著的十個人,一應功績都已經統計完成。”
說著,玄翦將一份竹簡交給了白亦非。
“好!傳令三軍將士,一個時辰後,校場集合!”
一個時辰之後,中軍大營校場之上,黑壓壓計程車卒站列在一起,眾人都十分好奇大帥為何突然將所有將士全部召集。
然而,白甲軍軍紀嚴明,即便心中有所疑問,還是執行了上峰的軍令,來到校場集合,也沒有士兵交頭接耳,全都一絲不苟的站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