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雖然表面上死在農家手中,但是好在白起與白亦非母親之事乃是韓秦兩國的絕密之事。
便是在兩國之中,能夠知道此事的人也是鳳毛菱角,更別說是農家這麼一個江湖勢力了。
所幸沐雲不知道白亦非乃是白起之子,不然恐怕這老頭就要暴起傷人了。
此時的沐雲還只是將白亦非當做尋常貴族對待,雖然這個貴族在韓國權勢滔天。
“走,隨我迎接,日後四嶽堂要在韓國立足,恐怕還少不了和此人打交道。”
說罷,帶著眾人相迎
“白侯爺大駕光臨寒舍,小人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縱然在江湖上頗具地位,可是面對一國勳貴,除非縱橫之流,否則也多是未開口便矮了半口氣。
當今之世,一旦有了爵位,便於普通人截然不同,階級隔閡往往是難以打破的,如今沒有封建社會那般科舉取士,一定程度上能夠打通階級屏障。
縱然有些如百里奚舉於市,孫叔敖舉於海等千金買馬骨之事,但是幾乎是萬中無一,故而平民見到侯爵難免心氣不足。
馬車上下來的是一名白衣青年,正是白亦非無疑。
“相比這位便是農家四嶽堂的沐雲堂主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白亦非客氣到
“侯爺過獎了,老夫山野之人比不得侯爺尊貴無比。”
說著,沐雲將白亦非讓進庭院之中,只見庭院中甚是簡樸,不似富貴人家簷牙高啄,卻也清淨悠然,確有農家風範。
庭院中數十個漢子正在勞作,皆是孔武有力的農家弟子,甚至還是農家弟子中的精銳,幾乎都是肉身境後期的修為,倒是不虧為十萬弟子的農家。
“沐堂主這庭院倒是清淨悠然,羨煞白某啊!”
“侯爺這是哪裡話,我等都是些山野村夫,倒是讓侯爺見笑了。”
來到廳堂之中,分主客坐下,白亦非看到沐雲身旁站著兩名青年。
一個頗有些玩世不恭,手裡把玩著兩個篩子。
另一個倒是溫文爾雅,腰間掛著一根長蕭。
想來那個玩著篩子的就是後來的四嶽堂堂主司徒萬里。
白亦非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問到:
“想來這兩位青年才俊便是沐堂主的高徒吧。”
“侯爺誤會了,景秋是老夫的愛徒,習得了老夫的武功,更得老夫的音律真傳。
至於司徒萬里乃是我四嶽堂的管事。”
“原來如此,早就聽說沐堂主精通音律,乃是農家最為雅緻之人。”
白亦非心下思量,這沐雲偏愛自己的徒弟,看來這司徒萬里想要上位恐怕還有些路要走啊。
“見笑了,像白侯爺這等貴人,想來不會是閒暇遊玩到我四嶽堂的荒僻之地吧?”
白亦非打量著沐雲,這老頭大概有著先天后期的修為,至於具體修為,以白亦非如今的實力尚還無法準確感知到,看來農家還真是實力雄厚。
接著白亦非看了看司徒萬里兩人,便不再言語。
“司徒管事,你先下去吧,侯爺放心,景秋乃是老夫的真傳弟子,信得過的。”
“本候不是那等荒誕的貴族子弟,自然不是來和沐堂主打趣的,便不與沐堂主繞彎子了。
今日前來,乃是為了和四嶽堂談一筆生意,本候欲購進大量馬匹。
聽聞農家十萬弟子遍佈七國,乃是諸子百家之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大派,想來肯定是有辦法的。”
聽到白亦非如此開門見山,沐雲倒覺得眼前這個青年,倒是不好對付,凌冽十足。
“侯爺說笑了,時值亂世,馬匹可是重要的戰略物資,各國都是嚴格管控。
我農家縱然有些弟子,也在七國之中做些生意,可是馬匹這等物資,我農家卻是是力有未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