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庭院之間,桌上擺著棋子,旁邊還放著香茗,兩杯。
易無言身邊並沒有別人,但如今這幅姿態卻顯然是要與人對弈,甚至連香茗都準備好了,眉宇之間帶著淡淡的期待,青灰色的袍子略顯臃腫,卻給人一種極為乾淨的感覺。
庭院之中,所以的下人都已經被斥退了,安安靜靜,僅僅只有易無言一人。
微風拂過,一抹淡淡的花香襲來,而在易無言的桌子旁,無聲的出現了一個女子,美豔動人,卻顯然已經不再年輕。
“你知道我要來?”沉默了片刻,美婦緩緩開口道。
灑然一笑,易無言輕聲道,“坐,與我下一盤棋吧。”
這樣的言語,這樣姿態,讓美婦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哀思,沉默了良久,終究還是在易無言對面坐了下來。
“江楚與憐花這孩子的挑戰,與你有關?”並沒有什麼廢話,美婦直接開口問道。
捻起一枚白子悠然落在棋盤之上,易無言這才淡淡說道,“我們已經許多年沒有坐下來下過棋了,以前,你和她都是執白先行的,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也執白一次。”
這話看似與美婦所問無關,但,美婦卻明白,這就是易無言的回答。
執白先行,換句話說,這一次,是他開始先動手了。
嘆息了一聲,美婦素手夾起黑子落子,“你就如此痛恨姐姐麼?”
“茶很香,但我已經五年沒有喝過了。”看了一眼身邊的香茗,嗅著淡淡的茶香,易無言輕聲說道。
“易無言,憐花是姐姐唯一的骨肉,我不管你怎麼挑撥的,但我希望,你能阻止這一次挑戰。”並沒有搭理易無言的言外之意,美婦沉聲說道。
江楚沒有道理一定要殺憐花公子,如果之前傳出的訊息是真的,那訊息就必然是易無言傳出的,因為整個南郡,甚至整個荊襄九郡,只有易無言真的希望憐花公子死。
“我當年答應過你姐姐,不會對憐花出手。”平靜的落子,易無言輕聲道。
“所以你要借江楚的手殺死憐花?”眉頭驟然挑起,美婦緊盯著易無言道,“十年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罷休?”
“當初的你們,罷手了麼?”聞言,易無言終於緩緩抬起了頭,認真的看著美婦反問道。
“......”沉默了片刻,美婦緩緩道,“我知道,當初是姐姐對不起你。”
“五年前,你為了殺姐姐和他,不惜弒師!”死死盯著易無言,美婦所說的話,卻簡直石破天驚。
若是黃岩聽到,只怕非要驚的跳起來不可。易無言當初不惜殺死不動明王,也要修煉攻擊之法,竟然還別有隱情?
弒師,這簡單的兩個字,卻似乎深深觸痛了易無言,讓易無言原本平和的目光頓時冰冷了下來。
美婦卻全然沒有避讓的意思,冷冷與易無言對視。
“五年了,五年前,你親手殺死了姐姐和他,如今,你還要除掉姐姐唯一的骨肉!你就這麼心狠麼?”
易無言的臉色露出一抹慘然之色,旋即緩緩消散,只是淡淡的反問道,“我視為兄弟的朋友,卻勾引我妻子,口口聲聲讓我成全他們,難道,我不該殺了他們麼?”
石破天驚!
從口中吐出這一句話,易無言彷彿又回到了五年之前,心中那種痛苦,他甚至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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