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問得心不在焉。
“直播間這不寫著呢麼——
占卜吉凶、看相解憂，測算姻緣，招財避禍。”
楊林這才注意到，直播間上方的兩行文字。
他如獲至寶。
太好了！終於有辦法對付宋翹楚了！
他興奮地拿起手機，轉身就走。
身後，一臉懵逼的女員工先是愣了兩秒，然後猛地反應過來，小跑著去追楊林。
“楊總！楊總！那是我的手機！我的手機……”
楊林回過神來，還了手機，火速奔向了吳啟智的辦公室。
“吳哥！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楊林兩眼放光，進門就忍不住大聲顯擺他的新發現，卻看到吳啟智正低著頭，專注地看著什麼。
“你先坐。”
吳啟智頭都沒抬地說了一句，就繼續沉浸了。
楊林好奇地湊過去，探頭朝他看的地方瞄了一眼，然後瞪大了眼睛。
吳啟智居然也在看宋翹楚的直播！
“吳哥，你說你，也太不地道了！這麼重要的發現，你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
“你先等會，我這忙著呢……”
吳啟智依舊是頭都不抬一下地繼續盯著手機。
楊林狐疑地仔細去瞧，才發現吳啟智此刻正在直播間裡，給宋翹楚留言。
“不是吧，吳哥，你居然這麼給她捧場？！我來找你，是想和你商量，怎麼透過直播這事對付她，讓她身敗名裂，讓唐總徹底遠離她的……”
楊林還沒等說完，直播間突然黑屏了。
緊接著，螢幕上出現了一行字——主播暫時離開。
“結束了？！這麼快？！”
楊林驚訝地盯著吳啟智的手機螢幕。
吳啟智此時才摘下了藍芽耳機，給手機鎖了屏。
“別說！你還真別說！這宋翹楚，真是太神了！”
吳啟智一臉興奮，全然沒有了前兩天剛剛掏錢補虧空時的喪眉搭眼樣了。
楊林滿是不屑，“你哪頭的？這麼快就被宋翹楚洗腦了？忘了是她坑你一百多萬，還害得你險些丟了工作了？”
吳啟智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可不敢告訴楊林，自己剛剛用小號找宋翹楚占卜吉凶去了。
宋翹楚開直播的第一天收入，就是靠他刷的四個嘉年華得來的。
楊林見吳啟智目光閃躲，擺明了不願入夥和他一起算計宋翹楚，便也不再多說，轉身離開了吳啟智的辦公室。
第二天，他也早早就進了宋翹楚的直播間。
就聽宋翹楚在直播間裡語氣淡淡地說道：“今天還是老規矩，最多直播兩小時，每日一卦，先到先得。”
楊林一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湊上去留言，“搶沙發！我要找你算卦！”
樂呵呵看熱鬧的程安安馬上出言提醒。
【那個叫楊林的心術不正的傢伙來了！他沒安好心！想讓我媽直播出糗，身敗名裂，沒門！】
宋翹楚微微一笑，繼續淡淡開口，“每日一卦，一卦三千，恭喜這位叫做‘鹿死誰手’的網友，搶到了今日之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