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事吧？”
程逸之扶著宋翹楚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翹楚，你沒事吧？”
宋翹楚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地上的證物包好，帶走！”
巡警將又哭又笑的珺珺拷了起來，押出了餐廳。
身後的吃瓜群眾們紛紛竊竊私語。
“看到了嗎？那就是最近特別火的網紅，宋翹楚！”
“我看過她的直播，我記得她挺胖的啊，怎麼真人這麼瘦？”
“人紅是非多啊！沒想到她這麼招人嫉恨呢！”
“那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居然這麼狠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人吶，不能鋒芒太露，得罪了人，沒好果子吃的！”
……
宋翹楚和程逸之將眾人的竊竊私語聽了個真真切切。
“翹楚，別理她們，咱們換家餐廳吃飯。”
宋翹楚面色蒼白地回頭看著程逸之，“她們說得也沒錯，鋒芒太露，招人嫉恨……”
“翹楚，這不是你的錯。她一個剛畢業的小孩兒，什麼都不懂，是你事事親力親為地教她，怎麼還教出仇來了？”
程逸之說完，見宋翹楚依舊是一副無限落寞的模樣，又繼續勸道：“明明是她心術不正，不走正道，想要透過出賣色相的方式上位，最後得到這樣的結果，也只能怪她自己！”
宋翹楚搖了搖頭，“不，逸之，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很失敗。”
宋翹楚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似乎並不聚焦某處，只是那麼淡淡地看著。
“我以為，我自己有能力抗下部門接到的所有任務，就是好的。”
“我以為，儘快幫我的下屬爭取到加薪提升，就是好的。”
“我以為，幫我的妹妹鑑別了渣男，讓她早日及時止損，就是好的。”
宋翹楚一邊說，程逸之一邊點頭。
“確實是好的，你做得很好……”
“不！”
宋翹楚說得斬釘截鐵。
“直到今天，我才想明白，我從未看懂過我的老闆，從未看懂過我的下屬，也從未看懂過和我一起長大的妹妹。
我很失敗！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前自以為很優秀，到底是在得意什麼？”
程逸之有些不懂，“可你明明都做到了啊！沒讓你前老闆給你扣黑鍋，拿到了所有離職工資、專案獎和績效，揭穿了你下屬想害你的陰謀，還幫蓉蓉看清了騙財騙色的老渣男。”
宋翹楚苦笑。
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些都是她的好大寶透過心聲告訴她的。
如果她不曾聽到那些心聲，那她現在說不定比珺珺還要慘！
“走吧。”
宋翹楚突然站了起來。
“去哪啊，翹楚？”
“餐廳門口還有巡警在等著咱們呢，老規矩了。”
宋翹楚面無表情地邁步朝前走去。
“去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