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怎麼會有這種事啊?
老夫人天天把那個賤人當成寶一樣,那個賤人居然在外頭有姦夫,也不知道老夫人知道了,會不會氣得吐血啊!
一看姜令鳶的臉色,春杏像是得到極大的鼓舞,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就是個鄉下男人,瞧著,像是幹力氣活的。說不好,就是四夫人在從前的相好呢......哎呀,奴婢多嘴,奴婢多嘴。”
聽春杏說完這個,姜令鳶神色莫名。
從紅螺寺回來後,她就一直記著姜令芷害自己的事,只是苦於身子不適,才一直無法動手。
這可真是,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把姜令芷的把柄送到她手上來。
照大雍朝的律例,姦夫淫婦可都是沒有好下場了,可直接打死再報官。
府里人人都知道,姜令芷小產後,老夫人極為不滿。
幾乎是將她禁足在寧安院。
可蕭景弋壽命也不足一個月,她就不信,姜令芷沒想過為自己打算?
這種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只需要挑撥她幾句,或是逼得她在國公府過不下去,不得不和姦夫私奔......
那可就是自找死路了!
而且,死了之後,還得聲名狼藉!
“不妨事,”姜令鳶笑著,從頭上拔下根簪子遞給春杏,“春杏姐姐無事多來陪我說說話。”
春杏笑眯眯地收下了簪子:“是。”
......
隔天一早,姜令芷正在用早膳,就聽下人稟報,說是姜令鳶在外頭求見。
姜令芷想著自己倒是許久沒見姜令鳶了,也不知道她今日來又打算唱什麼戲。
說起來,令鳶人也挺好的。
回回都在她無聊的時候,找上門來,給她尋點樂子。
她放下筷子:“叫她進來,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
姜令鳶一進門就紅了眼眶。
她挺著肚子,扶著腰身,緩緩在姜令芷眼前坐下,一副關切的模樣:“姐姐,你還好嗎?”
姜令芷點點頭:“很好。”
姜令鳶神色一頓,這個回答她不滿意。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副同情的模樣:“姐姐你就別再逞強了,將軍眼見著沒幾日可活了,你又在這個時候失去孩子,後半輩子的依靠都沒了,心裡一定很難過。”
姜令芷垂眸嘆了口氣,沒說話。
心裡只想著,好令鳶啊,你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姜令鳶又往床榻那邊看了一眼,意有所指道:“姐姐,我都知道了。”
姜令芷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一瞬間警鈴大作。
知道了?
她知道什麼了?
知道蕭景弋偶爾能清醒?
還是知道他被劫殺一事?亦或是知道了他們如今在暗中查瑞王?
姜令芷手指收緊,佯裝淡定地問詢:“你,知道什麼了?”
“姐姐跟我就別裝了!”姜令鳶覺得她這麼淡定一定是裝的,遂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你其實早有心上人……”
姜令芷十分疑惑:“我嗎?”
姜令鳶點點頭,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姐姐,你和你的心上人走吧!這國公府對你來說就是個囚籠,外頭才是天高任鳥飛。”
姜令芷:“......”
啥意思,勸她跟人私奔呢?
床榻上的蕭景弋耳力極好,一時間,心緒格外複雜,又是生氣又是惱怒。
她怎麼不說話?
......還真有啊?
他還沒死了,她就敢紅杏出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