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間想不起來這話是怎麼說的了，姜令芷替他補充道，“兒女情長。”
蕭豐年重重地點點頭：“對！兒女情長！”
姜令芷：“......”
她簡直哭笑不得。
才三歲的小崽子怎麼就這般有心眼呀，還知道抬出外公來撐腰了！
......幸好年年不知道，整個姜家，最兒女情長的，就是他敬重的祖父。
不過相比起來，姜令芷又覺得自己還是挺幸運的。
景曦和鄭熠成婚後，很快便有了孩子，如今也已經兩歲了，但是鬧騰得要命。
相比較之下，姜令芷覺得燦燦和年年還是太乖了。
燦燦和年年雖然現在各自性格不同，但小時候卻是一樣的乖，除了餓了尿了，幾乎都不哭的。
若是有人去看他們，稍微一逗，他們就咧著嘴笑，特別惹人喜歡。
“那就不去尋你爹爹了，”姜令芷在年年臉蛋上親了一下，“阿孃帶你們回國公府等他。”
姜燦自然是很開心，因為她很喜歡比她大一歲的堂姐蕭明珠，二人十分能玩到一處，一見面就鑽到二老爺的花房裡，要比賽著誰摘的花最好看。
蕭豐年也覺得很不錯，因為比他大半歲的堂兄蕭琅，和他一樣的喜靜，他們可以待在一處玩九連環。
姜令芷替他們選了衣裳，蕭豐年還不太樂意，“阿孃，我不想要這件披風。”
姜令芷詫異，“怎麼了？”
蕭豐年奶聲奶氣地說，“粉色的衣裳是姑娘家穿的，我現在是男子漢了！”
姜令芷震驚：“可是你才三歲，就已經是男子漢啦？”
蕭豐年鄭重地點點頭：“嗯！書上說的，三歲就能看老啦！”
姜令芷：“......”
好厲害啊！
這三歲的小崽子她管不了啦！
於是她給女兒丟了個眼神，姜燦便摟著蕭豐年撒嬌，“哥哥，今日就還和我穿一樣的衣裳吧，好不好！燦燦想和哥哥穿一樣的衣裳！”
蕭豐年吸了吸鼻子，到底沒能扛得住妹妹的撒嬌大法，由著姜令芷給他繫好了粉色披風。
姜令芷領著兩個孩子出門，坐上馬車往蕭國公府回。
這兩件披風，是前不久蕭玥送來的。
她如今掌著姜家中饋，鋪子裡掌櫃地送去幾件好皮子，她便做了兩件披風送來了。
姜令芷注意到姜燦鼓鼓囊囊的小荷包，問，“燦燦，你裡面裝的什麼？”
姜燦奶聲奶氣的回答，“裝了龍鬚酥，留給爹爹吃的！”
姜令芷笑了一笑，“你還不如給哥哥吃呢，你爹不吃甜食的。”
姜燦搖頭晃腦道，“爹爹吃的！只要是燦燦給爹爹的，爹爹都吃的！”
姜令芷嘖了一聲，可真行啊。
真想問問蕭景弋，燦燦要是給他個石頭，他是不是也能面不改色地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