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血痕,蘇木原本完好的身軀此刻出現猶如被千刀萬剮般的刀劍痕跡,觸目驚心,體無完膚,衣衫都凌亂不堪,身上的鮮血在不斷溢位,不斷癒合。
直至徹底穿過去,這才能喘口氣。
然而此地沒有任何陽光,只有無盡的深幽,踩在不知是何材質的地面上,望著周圍的一切。
灰霧瀰漫,虛空寂靜,這片好似荒廢數千億紀元的沉寂,漂浮著半解體的星艦殘骸和乾枯的“法則藤蔓”,光線如垂死呼吸。
他並不理解這些是什麼,從自己無數記憶中摸索都找不到答案;他就好像一個初入江湖的小子,進入茫茫人海便無跡可尋,因為此地荒涼、寂靜、永恆。
雖說不是很理解血痕深處究竟是什麼,但可以看到一種力量,在不斷撕開一道口子。
目光望去,沉默片刻,而後大驚!
因為他赫然發現,這裡的一切,似乎有種力量在不斷侵蝕虛無力量,似乎想開啟這道血痕,徹底吞併虛無世界。
“這……”蘇木從未想過會有這情況產生,確定自己還能動用力量後,換了一件衣裳,又抬起手打算以空間的力量來阻攔這逐漸撕開的口子。
然而,他發現,自己的力量居然無法撼動,無法撼動分毫,即便動用各種各樣的能力,依舊無用。
他有些慌了。
因為這侵蝕就註定了虛無世界會毀滅,亦或者會徹底消失。
好在觀察一陣子後確定,這未知的力量侵蝕速度很緩慢,不過這緩慢而不可逆的侵蝕,似乎存在一種能量的惰性化,存在稀釋。
“這究竟是何種力量能侵蝕虛無?或許就只有我自己去尋找答案了。”
望著血痕,確定會不斷擴大,想要瓦解虛無世界的力量讓他有種無力感,即便自己成為虛無之主。
長呼一口氣,這一刻的他好似感受到一種難以逆轉的絕望。
目光望著周圍一切,心中反倒錨定了守護住虛無世界的意志,否則自己世界消失,愛人,任何一切都會消失,那自己又為何而存在?
又該何去何從?
身形逐漸飄動,空間挪動,在這未知的空間中尋找此地的答案。
好在發現一艘破損嚴重的星艦殘骸,如此龐大但至少還有一定辦法能夠恢復些許,或許可以尋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空間的挪動不斷接近,法則藤蔓好似蜘蛛網那般不斷阻止他行進步伐,給蘇木的感覺就是,好像有一股力量在不斷抵擋自己,似乎知道自己不屬於此地。
然而此刻的他哪裡會想那麼多,即便不屬於此地也必須尋找到此地的真相,不想讓虛無世界被侵蝕。
萬般險阻,最終到了星艦。
這破損的星艦存在相當悠久,在此地漂泊,一切都沒有變化,就好像是才破損的而已。
這是永恆的時間力量。
將此地的死物徹底隔絕開。
摸索記憶中找到關於星艦的一些記憶,長呼一口氣後望著四周,緩慢飄動,打算理解這星艦構造。
設計很精妙,精妙到即便他擁有關於星際宇宙的記憶依舊沒有半點作用,不過給他的感覺就是,此物就好像是專門用來穿梭此地。
但因為某種原因,導致破損,徹底留在此地。
既然破損留在此地,那應該能找到活物,亦或者死物也行,畢竟此地是永恆的,不會有任何衰變。
然而找遍了整個星艦,就是沒有找到,這就讓他很費解,不過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能穿梭在這些地方的東西,不可能沒有保命的手段在裡面,或許是星艦遭受不知名的攻擊後,駕駛星艦的人……亦或者未知生物用別的辦法離開了此地。
確定這個,他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這星艦中,略微理解基礎構造後,也是萬般無奈。
因為有些阻撓在裡面,所以只能動用力量操作不是很遠的物體,故而他修這星艦也是消耗了不少力量在裡面,好在自己有一種力量可以保證不會枯竭。
他自己也不知道用了多少的時間,終於將這個星艦殘骸拼接完成,至於線路連線方面,也是耗費了不少的時間,終於修復完成。
當他出了星艦看在自己修復的傑作後,也是不由得感嘆,要不是自己擁有這些記憶,並且將分身修煉到極致,可能真不好搞,也不好面對。
他很確定,但凡自己沒有多維力量學習,以一個修煉者的角度一步一步來到此地,真的沒有一點辦法辦到。
回頭望去,不由得皺眉,此地似乎沒有時間,可是“血痕”的侵蝕在不斷繼續,從未停下來過。
一時間讓他感覺,時間緊,任務重的感覺,這感覺讓他很難受。
長呼一口氣,回頭望著星艦,一咬牙,直接朝著血痕方向衝去。
這次速度極快,沒有絲毫的阻攔。
回到虛無世界時完好無損。
看著周圍的一切,閉著眼睛,心念一動,將自己所知道的人全都轉移,以至於龐大的掌天珠再次分裂成無數的掌天珠。
將其收齊起來,又將自己枕邊人全部用時間的力量凝固住,徹底封印。
風畫璃出來看著蘇木,又疑惑的看著他身後出現的血痕,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而是看著他的臉龐,問道:“此行會有很大危險嗎?”
蘇木點頭:“虛無世界在不斷被侵蝕,若是被侵蝕殆盡,那我的力量也終將不復存在。”
風畫璃一時間有些心疼他:“你要好好的。”
蘇木點頭:“我會想辦法給你們重新找一個可以生活的地方,若是無法阻攔虛無世界被侵蝕,我願用我最後的力量,護你們周全。”
風畫璃沉默了,但還是給他肯定的眼神,很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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