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野豬常年生活在松林裡面,身上裹滿了松油還有一些泥土小石子啥的,整個身上就像是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盔甲,利箭射在野豬的腦袋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卻沒有給野豬帶來多大的傷害。
野豬王停頓了下來,用力搖晃腦袋試圖把腦門上的利箭甩掉。
深吸了一口氣,蘇塵再次拿起一支利箭,拉動弓弦瞄準之後鬆開了右手。
噗的一聲,這一次利箭順利的射中了野豬的眼睛,兩尺多長的箭桿僅僅留下了不到一半在外面,野豬王咆哮著在地上不斷翻滾。
這個時候有幾個村民拿來過年剩下的鞭炮,點燃後對著野豬扔了過去,噼裡啪啦的聲音嚇的那些野豬慌忙逃出了村子。
“太好了野豬被打跑了,剛才真是太危險了。”
“都別愣著了,楊翠山受傷了,快點拿火把過來,看看傷得怎麼樣。”
就在眾人高興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遠處的黑影中傳了出來。
幾個人舉著火把跑到近前,頓時被楊翠山的傷勢給嚇了一跳。
楊翠山的樣太慘了,一條腿扭曲著壓在身下,腹部的棉衣被野豬撕掉一大塊,大量的鮮血不斷從那道一紮多長的傷口處流淌出來,人們試著呼喊了幾聲,陷入昏迷的楊翠山根本沒有回應。
“快點把他送鄉醫院,不然命就保不住了。”
“咱們這離鄉醫院三十多里地,我估計到半路人就堅持不住了。”
“那可怎麼辦啊,楊村長你快想想辦法。”
看著楊翠山的慘狀,眾人七嘴八舌的吵吵了起來。
此時此刻楊大壯也是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命人快點去套牛車,又派人去喊楊翠山的爹孃。
搖晃了幾下胳膊,酥軟的感覺慢慢消失了,蘇塵湊到了近前,低頭觀察了一下楊翠山的傷勢。
在意識籠罩之下,楊翠山腿上斷裂的骨頭竟然清晰的呈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同時一套完整的救治方案也快速的整理了出來。
“楊村長我在家裡學過一些急救措施,可以幫忙給翠山哥止血縫合傷口,另外我聽說牛棚裡住著的老爺子是京都醫科大學的副院長,我們可以請他過來幫忙救治翠山哥。”
“真的嗎,太好了你們幾個搭把手,把翠山抬回家,你們兩個快點去牛棚,務必把趙同志請過來。”
“楊村長這不好吧,那個傢伙可是壞分子,我們怎麼能讓一個壞分子……”
“你他媽的這是在放屁,楊二歪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老子就抽你幾個耳光,平日你跟著汪富他們胡鬧就算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胡鬧,你想看著翠山死嗎,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這個時候充分展現出了楊大壯在村子裡的威信,看到他發火了,剛才出言反對的那傢伙立刻閉上了嘴巴。
“楊村長你找些棉線,放在開水裡煮一下,我先把傷口清理一下,翠山哥這傷口太深了,不縫合的話這血根本止不住。”
讓人把楊翠山放在屋子裡並排的兩張桌子上,然後蘇塵就把多餘的人都趕到了門外,這才找來了一些高度白酒。
按理說傷口清洗不能用酒精,因為酒精的刺激會讓傷者感到劇烈疼痛,可現在這個時候到哪裡找鹽水,村裡連個赤腳醫生都沒有。
楊翠山的父母站在一旁,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想要近距離看看兒子的傷勢,又擔心打擾了蘇塵,只能眼淚汪汪的站在那裡不住的抽泣。
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包銀針,手法嫻熟的將一枚枚銀針紮在了傷口周圍,以來可以緩解疼痛,二來可以有效的起到一個止血的作用。
一點一點的把傷口清洗乾淨,這時候楊大壯的棉線也煮好了。
在碗裡倒上了一些酒,點燃之後蘇塵又把棉線在火焰上炙烤了一下,這才開始縫合傷口。
看著蘇塵一針一針的給楊翠山縫合傷口,楊大壯忍不住咧了咧嘴。
“楊村長趙同志來了。”
聽到村子裡有人受傷,趙德政沒有推脫,穿上衣服就跟了過來,當他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蘇塵在給楊翠山縫合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