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旁邊睡熟的高卷舞就還沒找到自己想做的事。
高卷和“很多人”的區別大概是她好像對賺錢多少也沒什麼概念，林旭也不知道她具體是怎麼想的。
林旭把思緒重新轉回當前的對話上，他開口說道：“服裝設計的話需要美術功底吧？我記得我們學校就有服裝設計專業。淺上你畫畫怎麼樣？”
淺上空斬釘截鐵道：“完全不會。”
林旭剛想吐槽，就聽到淺上空繼續說道：“但我可以學。”
“現在學是不是有點晚？淺上你假期結束就升上高三了吧？”林旭無奈道。
淺上空卻是異常平靜：“我可以多考幾年，反正在霓虹落榜很多年的考生也不在少數。”
淺上空說罷再度沉默了片刻，隨後用稍小的音量說道：“託大叔的福，我反正大概一生不工作也不至於被餓死……”
這還是林旭第一次聽到從淺上空親口說出對於之前他送的那價值1億円的禮物的正面評價。
他心中高興的同時不禁產生出少許疑惑，難道自己真是賤皮子不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不過是花系統金罷了，這一切全都是為了自己。
在賺到系統返現的同時還能得到感謝，高興是理所當然的，和賤皮子必然一點關係都沒有！
林旭終於在心中給自己的開心找到了正當的理由，正要繼續說點什麼，就聽到淺上空的聲音再次傳來。
“抱歉拖了這麼久才說……非常感謝。”淺上空的聲音細弱蚊蠅，卻讓林旭忽然間心情大好，就連車窗外鉛灰色的天空也不能在他心中留下任何一絲陰霾。
淺上空說的“謝謝”，並不是在當前霓虹年輕人中比較流行的英文的謝謝，而是很傳統的日語謝謝，還帶上了敬語，是很鄭重的那種感謝。
這反倒讓林旭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一億日元在霓虹確實也算是筆不小的數目，但也遠沒到財富自由的程度。
東京地區一棟位置好一些的一戶建大概都要4000萬到6000萬日元。
就算淺上空不買房，她今年才17歲，以霓虹人的長壽程度來看至少還能活個70年，平均下來每月也就不到12萬円，甚至還不到霓虹的最低薪資標準。
也就是剛夠她餓不死的程度，並沒有感覺上的那麼多。
淺上空忽然如此鄭重的對他道謝讓林旭的心思稍稍活絡了起來。
這是不是說明有機會在他身上多花點系統金了？
“不用那麼客氣，那次你也幫了我很大的忙。”林旭狀似隨意地答道，“而且你有我這個朋友居然還擔心自己餓死？隨便花！花完跟我說，我這還有很多。”
淺上空沉默了良久，開口說道：“我忽然覺得和現在的大叔相比，以前的大叔好像沒有那麼討厭了。大叔能恢復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