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信放在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起,看著上面的名字,眾人沉默,
何祈江眼神微妙的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難怪立承人在外邊卻對家裡的事瞭如指掌呢,原來家裡有“叛徒”啊。”
何立信嘿嘿一笑,拿起手機毫不猶豫的說道:“咋可能啊,大爺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呵呵,”
何祈江冷笑一聲,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行了,趕緊接吧。”
“嗯,好。”
電話接通,何立信聽著何立承那個崩潰的聲音嘿嘿一笑,而後連忙解釋了起來,
由於太過玄學,何立信遲凝了下,還是隻說了老張他們,以及礦山老闆周立人被抓,全體曠工失業的事情,
光是聽到這些,何立承都隱約能理解了他爹那個不耐煩的心態。
身為一個村的村支書,村裡人又是失業又是遇難,
光是這些,他頭能不大麼?
何立承點點頭,沉聲道:“行,那我想辦法去打聽一下。”
“嗯,那就麻煩你了,不說其他的,這些曠工的工資從過完年到現在工資就發過一個月,那周扒皮欠的工資還能不能給啊?你趕緊去幫忙打聽打聽唄。”
“好。”
結束通話電話,何祈江滿意的看了何立信一眼,
而後看向鍾晚,試探的問道:“那晚晚就試試你那個筆隨心動?”
“有效果最好,沒有咱也不急,反正周扒皮後半輩子估計也出不來了。”
鍾晚頷首,
何立信笑眯眯的湊了過來:“既然晚晚能畫畫寫字就能詛咒人的話,那咱們就多寫點,怎麼慘就這麼寫!”
鍾晚無語的瞅了他一眼,
何立群抬手狠狠地拍了他後背一下:“滾一邊去,晚晚想寫什麼就寫什麼。”
“可是我不知道寫什麼啊,”
鍾晚拿著筆無奈的嘆了口氣:“上次那個純屬意外,氣上頭就寫了。”
“而且我也不知道上次那個有沒有用啊。”
“有。”
聽著林晏安沉穩肯定的回答,
幾人疑惑的看了過去,
只見林晏安看著鍾晚輕輕頷首,鼓勵道:“有用的,上次那個一元賠償還記得麼?”
“邵老二突然反悔,固然有歲歲利用陰氣製造幻覺,可是應該也有你寫的字的力量。”
“而且,從審查室出來的時候,我還隱約聽到了邵凱風和他爹痛苦的懊悔聲。”
鍾晚瞭然,有些好奇的問道:“可是我怎麼沒聽到啊?”
林晏安聳肩:“可能是我從小聽力比較好吧,”
畢竟,若不是他聽力敏銳的話,又怎麼會在睡著後聽到一點動靜時都會瞬間驚醒?又怎麼會隱隱約約能聽到那些鬼怪發出的雜音呢。
【喵,歲歲也聽到了哦。】
【雖然陰氣幻覺只針對邵二叔,但是媽媽的字的力量也會影響到其他人哦。】
行吧,那就只能期待一下這次也真的有用了,
鍾晚提筆,看著面前的老張的畫像,又看看旁邊空白的紙張猶豫著,
“不知道寫什麼的話,那就給老張寫幅輓聯吧。”
何祈江沉聲說道,神情有些恍惚的看向窗外:“咱們向來講究一個禮字,白紙黑字的輓聯是對喪禮氛圍的營造,更是咱們還活著的人對逝去的人的一種懷念,”
說到這裡,何祈江遺憾的搖搖頭:“可惜啊,現在科技發達了,這些傳統的禮節反而沒了。”
輓聯?
鍾晚輕聲呢喃著這兩個字,
說實話,她即將年過三十,可卻不曾參加過一場葬禮,
她大舅說的沒錯,枉她大學畢業,自詡為一個讀書人,可卻連這些傳統禮節都沒有了解。
“是啊,輓聯,一個在生與死之間用文字架起的橋樑,”
“人總會有死掉的那天,可是隻要有人還記得,他就不算徹底消失,他還活在我們的記憶裡,”
“可是活著的人啊,總會老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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