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本人咬破手指，出於人體的本能，不可能會把手指咬太狠，流出來的血有多有少，寫出來的字也就有清晰有模糊的。”
沈意指著牆上比劃流暢的血字，“可你們看牆上的血字，線條流暢，寫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很清晰。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能寫出這樣的字，郭峰的手指最少被磨去了一截。”
她的話說完，趙衡便親自走到郭峰的屍體前，檢查郭峰的兩隻手。
片刻，他神色複雜回頭看向沈意。
沈意衝他挑眉，“如何？”
趙衡站在郭峰屍體旁邊，壓低聲音道：“郭峰右手食指，果真如同王妃所說那般。”
沈意嘴角滿意勾起，雙手抱臂開口。
“試問誰寫血書，會傻到磨掉自己一截手指，而不知道換一根手指呢？”
趙衡沒說話。
獄卒們低著頭，不敢說話。
宋雲祈沉聲道：“所以，郭峰並未自殺！”
“沒錯。”沈意接話。
宋雲祈面無表情掃了大牢一眼，“大家四處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是。”
獄卒和孤鴻立即在大牢尋找線索。
沈意也在大牢四處走了走，卻半點痕跡都沒看到。
這個兇手看來非常謹慎，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半晌，尋找未果的獄卒和孤鴻，紛紛回到宋雲祈三人面前覆命。
宋雲祈半眯著雙眼，很快想到了什麼，“昨夜給你們送飯的人是誰？把他找來。”
“是。”
獄卒離開了大牢。
因為牢中確實沒有什麼痕跡，宋雲祈幾人也離開了大牢。
趙衡命人將郭峰的屍體搬出大牢，找來仵作驗屍。
宋雲祈和沈意坐在一旁等。
不知過了多久，獄卒匆忙回到二人面前。
“啟稟王爺，昨夜給我們送飯的大牛死在家裡了。”
又死了！
兇手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趙衡擺手，示意獄卒退下。
他滿面愁容看向沈意和宋雲祈，“如今什麼線索都沒有，這個案子該如何繼續往下查？”
在大理寺多年，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案子。
這個案子若是沒辦好，怕是要影響將來的仕途。
趙衡額上出了一層汗，手心也汗涔涔的，再也沒有之前囂張跋扈的姿態。
宋雲祈動了動嘴，剛要說話，就聽沈意先開口。
“只要是人做的，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他贊同點點頭，跟著沈意把目光投向正在驗屍的仵作。
眼下唯一的希望，就全部寄託在郭峰的屍體上了。
半晌後，仵作停下手上的動作，徑直走到他們面前來。
“可有什麼發現？”沈意急忙追問。
“郭大人的頸骨被大力擰斷，胸骨也被震碎，應當是被武功高強之人所殺。”仵作如實道。
宋雲祈和沈意一前一後走到郭峰的屍體旁，盯著他胸口的位置。
那裡有很深的指痕。
“這種程度的痕跡，就能把一個人的胸骨震碎，可見此人的內力非常深厚，恐怕當今世上都沒幾個人能辦到。”宋雲祈道。
沈意聞言，轉身看向他，“那若是能把這幾個人都找到，我們是不是就能問出兇手了？”
“高手前輩都行蹤不定，你上哪裡去找？”宋雲祈反問。
她洩下氣來，無奈輕嘆了一聲。
還以為能從郭峰這邊得到一些，和幕後黑手有關的訊息。
沒想到還沒等她問，郭峰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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