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祈動作敏捷躲開了衝過來的男子，一把拽住他的後頸，把他提到自己面前。
“你是吳春生？”
吳春生怯生生看著他們，沒有回話。
沈意走過去，示意宋雲祈鬆開吳春生。
吳春生十二三歲的樣子，頭髮凌亂，衣服上有些補丁。
她一臉笑容，柔聲開口，“你就是吳春生對嗎？你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就是來問你幾個問題的。”
吳春生抬眼看了看她，又很快移開了眼，還是沒有說話。
“這是你家吧？我們能進屋坐會兒嗎？”沈意笑著問。
興許是她說話輕聲細語，又始終帶著笑的緣故，吳春生沒那麼害怕她了，衝她點點頭。
吳春生推開大門進屋。
沈意三人跟著進屋。
屋子裡有些亂，家裡也沒什麼像樣的傢俱。
村子的人說吳春生父母六年前過世後，他就獨自生活。
餓了，吃點別人家不要的剩飯剩菜。
渴了，就在河邊喝點水。
有一頓沒一頓的過著。
肖露凝掃了髒亂差的屋子一眼，一臉同情看著他，“你今年多大了？怎麼就住在這種地方？你沒有別的親戚了嗎？”
吳春生就看著他們，不回話。
肖露凝走近他，捏了捏他的四肢，又圍著他轉了一圈。
“我看你的身子還行，你若是願意的話，就跟我去我家武館學武，將來也能為自己謀個好出路。”
吳春生想也不想，搖頭拒絕。
肖露凝雙手叉腰，有一些生氣，“我好心給你找個棲身之所，你還不願意了？你這個人……”
“你們是山莊的人？山莊的毒是我下的，你們殺了我吧。”吳春生忽然開口。
三人皆是一愣，看向吳春生的眼神變了變。
“你為何要在山莊下毒？”沈意問。
“我爹孃就是因為山莊而死，我要報復山莊，就對山莊下毒。”
三人同時面露疑惑。
沈意一邊打量吳春生，一邊問：“你爹孃怎麼死的？”
“六年前山莊舉辦比武大會，我爹孃去山莊送蔬菜，回來的時候遇到大雨，我爹孃不小心跌落山崖摔死了。”
肖露凝立即反駁，“你爹孃自己不小心跌落山崖，你怎麼能怪在山莊頭上呢？”
吳春生衝他們吼道：“若是山莊肯留我爹孃避雨，他們就不會急著下山，就不會跌落山崖，都是山莊的錯，我就是要報復他們，我要山莊所有人都死。”
“你真是……”
肖露凝氣到說不出話來，後悔剛才有收留他的念頭。
“你給山莊下的毒是哪裡來的？這種毒可不是一般人能煉製出來的。”宋雲祈問。
“我自己胡亂煉製的，我先前用小老鼠試過，見能毒死小老鼠，就知道自己成了。
我那夜悄悄潛入山莊，把毒藥下到山莊的井裡，就回了自己家。”
吳春生回答的滴水不漏。
與山莊的恩怨有了。
報復動機有了。
製毒的過程也有了。
再加上他自己親口承認了，下毒之人就是他無疑。
可此時，沈意卻忽然開口，“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單獨和他說幾句話。”
“他都交代了，你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直接把他帶回山莊，交給萬莊主處置好了。”肖露凝道。
“你是覺得還有疑點？”宋雲祈問。
沈意沒有隱瞞，對他點頭。
“他都承認了，還能有什麼……”
宋雲祈沉聲打斷肖露凝，“我們先出去。”
“誒……”
肖露凝的話還沒說完，宋雲祈已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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