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建無奈輕嘆道:“他假借官差之名,在宣寧魚肉百姓,百姓們多次向府衙狀告他。
下官多方查證,證明百姓們所言屬實,今日一早就將此人逐出了府衙,他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府衙的人了。”
宋雲祈走到沈意身邊,沉聲質問:“你的意思是,他現在做什麼都不是府衙的意思了?”
“正是此意。”周子建道。
宋雲祈指著他腳上的官靴,“他都已經被你逐出了府衙,為何還穿著官靴?”
周子建也看到了男子腳上的官靴,立即認錯,“這個是下官疏忽了,下官只是念在他也曾為府衙辦過不少事,就想著一雙穿過的官靴罷了,就讓他穿走了。”
頓了頓,周子建補充道:“若是知道他做出這等事,下官絕不會讓他穿走官靴的。”
沈意微微皺眉。
沒想到這個周子建這麼難對付,他的話說的滴水不漏,根本就沒給他們質疑的機會。
怪不得他能在宣寧知州的位置上坐這麼久,確實有點本事在身上。
見他們不說話,周子建走近男子,狠狠拍了拍男子的腦袋。
“瞧你乾的好事,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本官當初就該把你關大牢裡,讓你吃幾天牢飯,好好長長記性。”
男子低頭認錯,“小人知錯了。”
“你為何要殺人?”周子建。
“殺那對夫婦,就是看上了他們手裡的賞錢。殺錢懷玉就是想幫錢老爺報仇,畢竟錢老爺之前給過我不少好處。”
周子建聞言,笑著看向宋雲祈和沈意,“他自己都招了。”
羅揚氣沖沖走到男子面前,“真的只是這樣?”
“確實如此。”男子道。
“我看你……”
沈意沉聲打斷羅揚,“既然是一場誤會,那就算了吧。”
羅揚一臉詫異看向她,這可和他們計劃的不一樣啊。
“看來錢懷玉在大牢非常不安全,還是我們帶回客棧吧。”沈意道。
周子建急忙接話,“我們東漓的律法,可沒有要把犯人往客棧帶的啊。”
“那留在大牢裡,周大人能保證她的安危嗎?”
周子建連連點頭,“當然能了。”
“那她若是在大牢裡出了半點差錯,周大人都要承擔相應的罪責。”
“這個……”
周子建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頭。
“好,那我們走。”
沈意和宋雲祈先離開了大牢。
他們剛走,周子建就鬼鬼祟祟靠近羅揚,小聲追問:“羅大人,你是和容王他們一同來的宣寧?”
“是啊。”
“容王來宣寧所為何事啊?”
羅揚搖頭,“人家是王爺,我哪裡敢多問。”
他拍了拍周子建的肩,小聲囑咐:“王爺剛才的話,你也聽清楚了,看好這個錢懷玉,可不能讓她有事。”
“是。”
目送羅揚主僕走遠,周子建無奈嘆了一口氣。
他安排的好好的,怎麼就忽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
沈意和宋雲祈走出府衙後不久,羅揚和星野也跟上來了。
羅揚走在他們身邊,壓低聲音說:“一切和王妃預料的一樣,周子建確實有些慌張了。”
沈意若有所思點點頭。
“今夜的事雖讓周子建輕易搪塞過去了,但我們能看出他的真實面目了。”
宋雲祈和羅揚贊同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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