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和村裡的遭遇可謂是人神共憤。
是個人都會唾棄臧闓他們這些禽獸畜生。
“如果你們無處可去的話,那麼收拾收拾和我們一起走吧。”
這些女人如願以償的報了仇。
而她們報仇的物件早已經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直至確認她們已經冷靜下來,薛雲才緩緩開口說道。
女人們聽後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齊齊看向了已經騎上馬的薛雲。
陽光的照射下,他像是天神下凡一樣顯得耀眼奪目。
“恩公,我和你走。”
最早站出來拿了薛雲橫刀的女子將刀還鞘便要遞給他。
“送你了。”
薛雲並沒有接過橫刀,調轉馬頭便準備離開。
“徐虎,你和齊大齊二收拾東西殿後,周林韓雙負責看顧好她們。”
在殺死臧闓這些人的同時,他們也繳獲了對方洗劫收集來的財物。
想著留在這裡都是浪費,乾脆不如帶回去,日後興許能派上用場。
“薛都尉,你們沒事吧,這是……”
當柳何與閆濤左等右等終於等到薛雲回來後,兩人都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可在看到對方身後跟著一群女人後人都傻眼了。
不是。
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無緣無故的怎麼突然帶回來了一群女人?
“到時候讓其他人給你們解釋,閻縣尉,你負責安頓好這些女人,記得給她們一個單獨的馬車,不得讓人打攪騷擾。”
說完,薛雲便示意他們可以繼續啟程出發了。
這一來一回不過是兩個時辰,距離天黑還有挺長一段時間。
沒必要繼續留在原地了。
“薛都尉,事情我已經聽說了,而且我還特意交代了周林齊大他們不得將此事洩露出去。”
重新上路後。
打聽完訊息的柳何來到了薛雲身邊小聲道。
“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薛雲點點頭,看似不經意地問了句。
“那個臧闓就不用說了,估計是仗著有個郡尉妹夫無法無天慣了,最令人在意的反倒是洪覽郡尉為何要密召臧闓入郡府。”
柳何略作沉吟道。
“洪郡尉只在密信告訴臧闓,最近郡府有大事發生,具體何事臧闓也不知道。”
薛雲神色平靜道:“我認為臧闓當時並沒有說謊。”
“能讓郡尉都稱得上的大事,我猜絕對與郡守脫不開關係。”
柳何忍不住輕聲感嘆。
“如若郡守真與戎人有所瓜葛,也不知道郡尉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一切等到郡府見了郡丞便能知道了。”
薛雲不乏想過這個問題,可眼下線索太少,對於郡府的內情更是兩眼一抹黑。
唯有親自到了郡府探查一番才能瞭解。
“說得也是。”
對此柳何干脆不再多言。
接下來的日子裡。
薛雲他們都再也沒有遇到什麼意外,一路順利抵達了郡府。
也就是所謂的東山府。
儘管郭保曾經說過郡守藉口防範戎人細作潛入,未經允許不得任何人出入東山府。
等到了東山府才發現此言非虛。
因為——
他們在東山府外看到了大量聚集的難民。
這些從各地逃難來的百姓都禁止入城,從而在城外搭建起了無數亂糟糟的臨時窩棚。
“薛都尉,還請勞煩你們在城外耐心等候,我現在便回去稟報郡丞,想辦法讓你們能進入城內。”
薛雲他們帶來的百姓自然同樣不能入城,可是身為郡丞心腹手下的郭保卻可以。
他和薛雲他們告罪了一聲後便獨自前往了重兵把守的城門。
抵達城門,郭保掏出了一樣東西給負責阻攔盤查的守衛。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在城外等候了半個時辰才堪堪允許進城。
“有點不太對勁。”
一直在遠遠觀察的柳何不自覺皺了皺眉。
“哪裡不對勁?”
薛雲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高大雄偉的城池,單單是城牆都少說有十來米高。
相較於三河縣簡直是雲泥之別。
只能說不愧是東山郡的郡府。
若是戎人派遣大軍來攻絕對會撞個頭破血流。
據說幽都府比東山府更加巍峨雄壯,無怪乎戎人遲遲都無法攻克。
畢竟馬背上長大的戎人本來就不擅長攻城。
“薛都尉你注意到沒有,無論城門還是城牆上值守計程車兵都太多了,明明戎人都還沒有打來,東山府有必要如此戒備森嚴嗎?”
柳何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或許東山府並沒有在防備誰。”
薛雲想了想道。
“薛都尉的意思是?”柳何扭頭看他。
“第一眼看到東山府你有什麼感覺?”
薛雲不答反問。
“什麼感覺?如果是站在軍事的角度,東山府給我的感覺是一座難以攻克的堅城。”
儘管柳何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巧了,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薛雲點點頭道:“若是戎人看到後呢?”
“……我明白了。”
柳何一聽頓時恍然,大致清楚了薛雲的意思。
“這是在展示!”
“沒錯,這更像是在告訴戎人,東山府城高牆厚,兵員充足,最好想清楚再決定是否派兵攻打。”
薛雲沉聲道。
“這又是為何呢?”柳何下意識問道。
“倘若郡守與戎人暗通款曲,那麼這便是郡守談判的底氣所在。”
薛雲毫不猶豫道。
“唉……”
目前雖然沒有證據能表明郡守有意投靠戎人。
或許是先入為主,柳何心裡都難免會有這方面的想法。
不得不說。
郭保確實讓他們久等了。
這一等就等到了第三天晌午,他才出城重新見到了薛雲。
“抱歉薛都尉,我家大人這兩天都在為各位進城之事奔波,如今才總算解決了。”
郭保一上來便忍不住訴苦。
“郭郡丞的處境已經惡劣到這個地步了?”
薛雲與柳何一聽都愣住了。
要知道郭守孝可是郡丞,地位僅次於郡守。
偏偏他現在放人進城都要花費這麼多功夫,這點足以說明了許多問題。
“是的,如今我家大人在東山府說是擺設都不為過了。”郭保不由苦笑道。“各位,接下來還是說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