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方洪濤抬腳，狠狠的一下子踹過去。
楊三貴被踹的往後摔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他身邊的其他幾個兄弟紛紛嚇得尿了褲子。
“我說，我說，我全說了，就求著領導們，公安同志們趕緊判他死刑吧，他殺了好多人，還捂死了三個孩子，都是男娃啊，他還丟了兩個女娃在村後的枯井裡面，他自己親生的女娃他也丟，剛生出來沒滿月，他就丟！”
“還有，我知道他在隔壁的淮縣還有搭檔的，那個人姓張，他喊那人舅舅，那個人專門幫他拐騙女孩子，有一次還拐騙到了一個女知青，從城裡來的，被他們給賣距離這裡三百里的黑山溝去了！”
一聽說三百里外的黑山溝，那裡，一年四季都是寒冷的，而且，是真正的窮山惡水，不要說三百里了，就是三十里都看不到一點兒水源，前些年還有不少餓死的，女人被賣那裡去，真就是個死啊！
“畜生，一定要嚴懲，一定的！”
“這就是畜生，領導，千萬不要放過他們！”
圍觀的群眾紛紛開始舉著拳頭唾罵，甚至有人撿了小石頭朝著楊家那幾個兄弟砸過去。
方洪濤拉著方幽蘭的胳膊，將他護著往後退了過去。
方幽蘭看著身邊脊背都有些佝僂的老人，她的眼淚不爭氣的又要往下掉落了。
“好，我們一定嚴懲不貸，大家都安靜一些，我們要開始審訊了！”顧所長看了一眼小虎，小虎上前抬手示意大家都安靜一些。
其實，都不用如何審訊，楊家剩下的幾個人都已經嚇破了膽，他們互相攀咬互相指責著，絲毫不給對方活路。
“那個女的是你掐死的，你說不聽話，你扯打折了她的胳膊，她踹了你褲襠，你就掐死了她！”
“你胡說，那分明是你後來進去的，你進去之後就說她死了，分明是因為她打了你，你掐死的！”
隨著這些畜生的攀咬，本來還沒有被發現的案件紛紛露出水面來。
這一次的審訊，一直到天將黑了才結束。
陳大昌和劉娥悄沒聲息的跑了，他們沒有再找方幽蘭麻煩，也沒有去管陳建國，更不管醫院裡的大孫子了，他們跑了。
“哼，我看他們是發現真的沒有希望了，陳建國也參與了楊家的事情，尤其是把那些孩子埋在自家祖墳裡的事兒，這就很惡劣了，他也一起去挖坑的，他能說得清他沒有參與嗎？所以，陳大賴子他們放棄了唄！”審訊初步結束，張嬌聽說陳大昌夫婦跑了，她說道。
“方幽蘭同志，讓你受苦了！”胡領導過來，立刻跟方幽蘭鞠躬：“我們著實沒有想到，這山裡面還有這麼惡劣的事情，我們疏忽了，失職了，此事我們一定上報到首都去，一定好好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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