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陳仁富看著方幽蘭高高揚起的扁擔,他的嘴角挑起,甚至忍不住笑出聲來。
看,二嬸還是會聽他的,至於腳下這賤皮子,去死吧!
“嘭!”
下一刻,狠厲的勁風砸下來,陳仁富只覺得一道巨大的撞擊力將他打的往一邊摔倒了去,而他的胳膊,隨著一聲脆響,骨頭立刻斷成了兩截,劇痛讓他張了張嘴,卻沒有喊出聲來,他的身子捲縮起來,整個人像一隻顫抖的蝦米一般。
“陳仁富,你個畜生,想想說的對,我是瞎了眼,瞎了心了,你這畜生,你這該下地獄的東西!”方幽蘭說話之間,舉著扁擔又朝著陳仁富身上打下來。
陳仁富下意識的想逃,他剛轉過身,又被打了幾下子,雖然沒傷到骨頭,但是,陳仁富覺得他身上的肉,他的五臟六腑都被打碎了似的,疼的他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
“二嬸,饒命,二嬸我錯了,我不敢了,求求你別打了,二嬸我錯了!”陳仁富趴在地上朝著方幽蘭哭喊著。
“畜生怎麼會知道錯!”方幽蘭打紅了眼,新仇舊恨讓她毫無顧忌的舉起扁擔就要朝著陳仁富腦袋上砸下去。
“媽!”陳想想害怕了,她雖然從小也捱打,但是,媽媽也只是抽她幾下子,卻從未如此要人性命的,她從震驚中醒轉,立刻喊了一聲媽媽。
“方幽蘭,你幹什麼?怎麼回事啊?”一道吼聲,磨盤屯大隊長大步上前奪下了方幽蘭的扁擔。
“這,這不是陳建國家的老大陳仁富嗎?怎麼,怎麼胳膊斷了……哎呦,都露出白骨了啊!”
“陳家二丫這又是怎麼回事?幽蘭,你,這兩小孩怎麼回事,你……”
大隊長和跟著一起來的村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看著陳仁富腫脹血糊糊的胳膊,又看著地上陳家二丫頭全身血糊糊的,大家一時都愣在了原地。
“大隊長,我要報警,我要告這畜生,他侵犯未成年女孩,我要讓他吃槍子兒!”方幽蘭指著陳仁富,對大隊長喊道。
“什麼?陳仁富對二丫……他們不是兄妹嗎?”
“他們是叔伯兄妹,不是親生的!”
“那跟親生的有區別嗎?同一個爺爺的啊,這血緣多近啊,這可真是畜生!”
“陳家這老大一天天的肩不能挑擔手不能提藍,整天在鎮上混的,學了一肚子的壞水!”
“不對啊,幽蘭平時可偏心陳家這老大了,上午楊大花還說她兒子要去縣城棉紡廠了啊,這不是方幽蘭給的名額麼?”
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直到看著方幽蘭抱著二丫起身,他們才趕緊在大隊長的呵斥聲之下,去找門板來,準備抬陳仁富下山。
“想想別怕,媽這就帶你去縣城治療,你的胳膊會沒事的,不哭,不哭!”方幽蘭抱著女兒起來,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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