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陳建軍是另一個偽造的身份。
盼盼知道他跟著她們三人之後，她特地留下來，去了外灘的碼頭邊等著他的出現。
然而，陳建軍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盼盼徹底的失望了，她在碼頭邊，朝著江水吶喊：“你再也不要出現了！”
喊完這幾個字，她就和邱美鳳轉身離開了。
盼盼知道他會在附近，他會聽到她的話。
一個親生女兒在眼前都不願意路面的男人，盼盼不想要。
方幽蘭一行三人收拾了行李，一路南下而去。
“媽，你前天在上海，是不是出去做了什麼？”盼盼問方幽蘭。
“嗯，收購了半個餐館。”方幽蘭點頭。
女兒憋了兩天了，終於還是問她了。
“半個？”邱美鳳都好奇的看著她。
她們已經到了海城，已經下了火車來了。
方幽蘭要了一個房間，雙床房，三人一起住。
她邊整理著，邊將上海那邊的情況說了一遍。
“你真是膽子大呢，你可知道，林懷生當時帶著我來上海的時候就說過，上海因為歷史遺留的問題，這個地方，三教九流特別多，也特別猖狂，什麼餐館啊，舞廳啊，都特別多厲害兇悍的人。”邱美鳳說道。
“你知道狗場訓狗嗎？”方幽蘭問道。
“狗場？”邱美鳳搖頭：“你還在狗場待過？”
“嗯！”方幽蘭點頭。
那是上輩子了，她在狗場打工，每天幫忙清掃狗屎，沖洗和煮飯給狗吃。
“什麼意思？”邱美鳳也不太明白。
“狗場的狗，很兇悍，不管是大狗還是小狗，它們在遇到陌生氣息的時候，都會拼命抵抗，都會顯得很兇悍，讓人害怕。”方幽蘭說道。
“這個我知道，我也遇到過，小小的哈巴狗卻兇的要命。”邱美鳳點頭。
“這是因為它們要用兇悍來保護它自己！”方幽蘭說完，看向盼盼，道：“所以，我們在遇到這樣的狗的時候，我們只要直視它的眼睛，讓它產生恐懼心理，之後再收拾它。”
“我好像懂了。”邱美鳳點頭。
方幽蘭的嘴動了動，有些話，最終沒有說。
上輩子她眼瞎心盲，為了老陳家那一窩子混蛋葬送了自己。
她又怎麼能說邱美鳳什麼呢。
三人在海城，拿著陳蘭生給的地址找了過去。
“我們剛開始尋找的方向是錯誤的，那小子一直想要去的是港城，不是留在這裡，所以，我們只是在市內，到處尋找他的下落，舞廳，歌廳，各種工廠裡，各種場子裡，結果，都沒有他的蹤影，後來才發現，這小子竟然在碼頭幹活，然後據說，趁著功夫，跟蛇頭走了。”
一個歌廳門口，一胳膊上都是龍紋的男人說道。
盼盼對這個男人有些發憷，邱美鳳緊緊拉著她的手，護著她。
四周圍，各種流裡流氣的小夥子都看著盼盼，眼神裡，是不太友善的青侵佔欲。
“你們確定他是跟著蛇頭走的？”方幽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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