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卻沉下臉來,猛地甩開了她的手。
一改前幾日在她面前裝出的彬彬有禮的態度,滿臉不屑道。
“我為什麼要幫她,她對杳杳做了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還想出獄,想的倒美!既然你今天過來,我正好說一聲,反正那天訂婚宴也沒走完流程,我們陸家跟你們許家退婚了。
我陸軒,絕不會娶那種歹毒的賤人!”
“你——”
程佩蘭滿臉不可置信,“你、你怎麼能這樣說瑤瑤,她是被冤枉的,連你也被江杳那個白眼狼洗腦了嗎?”
“住口!”
陸軒卻已經聽不下去,怒道。
“你有什麼資格說杳杳,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地位?你們許家還真是瞎了眼了,把許月瑤這種魚目當珍珠,縱容她為所欲為。
她那種上不了檯面的貨色,什麼蠢事做不出來?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全是她活該。”
“你住口,不許你這麼說瑤瑤。”程佩蘭氣急敗壞。
“我難道還說錯了嗎?如果當初,你們沒有把江杳趕出家門,我現在就已經娶了她,成為江家的孫女婿了!”
陸軒越想越氣,滿臉不耐煩。
“都是你們的錯!我告訴你,從今往後,陸許兩家一拍兩散,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他絲毫不顧對方是長輩,狠狠一把將人推開,大步向外走去。
程佩蘭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當場摔倒。
她的臉色蒼白,內心震驚又懊悔。
為什麼早沒有發現,陸軒居然是這樣一副嘴臉。
不行!
她絕不能看著月瑤被判刑。
想到這裡,她轉身離開,卻被陸軒的跑車噴了一身的尾氣。
……
江杳這邊,早上到了學校。
她也看了新聞,看到真相被揭露的那刻,她覺得自己彷彿重獲新生。
路上遇到了連鶯鶯,她立刻跑上前來挽上她的胳膊。
“杳杳,昨天那場訂婚宴上你真是太颯、太解氣了,居然親手用錄音揭露了那個許月瑤的真面目,讓她被繩之以法,太了不起了。”
江杳聞言一怔。
說到這個,她還有些覺得奇怪的地方。
最後她還是讓大舅舅壓下了關於自己身份的新聞,所以,自己是南城江家千金的事情基本上就當時在場的人知道,沒在新聞上傳播。
但是揭秘錄音這段,明明是厲北庭幫忙,可那麼多家媒體同時爆料,卻愣是也沒有一家提及到他。
反而都說是她自己掌握的證據。
力恆總裁的身份、以及正臉也沒有曝光在鏡頭之下。
江杳猜測可能是厲北庭動了些手段。
或許是不太想引人注目。
她也就沒拆穿,而是順著連鶯鶯的話道。
“做過壞事,總會留下證據的。”
“嗯嗯!現在證明,你沒有任何錯,錯的是用這種惡毒手段害你的罪魁禍首!”
連鶯鶯根本不敢想象,一個富家千金會有這種歹毒的想法。
好在,江杳有驚無險地躲過了這一劫。
“你以後不用難過了。”連鶯鶯溫聲安慰。
“嗯。”江杳莞爾一笑。
她現在再也沒有從前的難堪,經歷過這一劫,她已經成為浴火重生了,一切也都該放下了。
那些做錯了事情的人,也將被懲罰!!
“啊,我想起來還要去給導師送一份資料,就先不跟你聊了,一會實驗室見。”
連鶯鶯匆匆朝她揮了揮手,就很快離開了。
江杳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路踩著輕快的腳步來到研究所。
卻沒想到,在實驗室外竟然撞見了她最不想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