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陸父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讓陸軒的酒醒了不少。
“許家有多寶貝許月瑤你不是不知道,他們都捨不得罵,你敢讓人家滾?明天你拿上禮物去把人哄好。京州商場最近不太平,有人想搶市場,陸家需要許家的支援,明白嗎?”
對於聯姻一事,陸軒並不怎麼上心。
但如今跟力恆的合作已經不可能,的確不能和許家割裂。
“……好。”
他沉默半晌,才應了一聲結束通話,沉默的坐在沙發中久久沒再說話。
徐離看了他一眼,最終扯了嘴角冷笑了一聲。
“我還有事,要先走了。至於你說的讓我幫你告江杳,抱歉,我無能為力。”
說著,便轉身走了。
原來高高在上的貴公子,也不過如此。
……
一夜好眠的江杳,氣色越發明媚。
粉潤的小臉跟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從裡到外散發著一種自由重生的颯然之美。
雲生的事暫時忙完,她還想再去學校試試。
江浩哲親自開車將她送去。
“跟導師好好聊,等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去朋友新開的酒樓嚐嚐鮮。”
“好。”
江杳應下,擺了擺手進了校門。
這一次,好不容易得知石瑞山在辦公室。
她忙趕過去,一門之隔,卻有種近鄉情怯,手抬了好幾次都沒敲響。
“你杵在門口要當柱子嗎?”
突然,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嚇了江杳一跳。
她立刻抬頭,看到了門框上方正在閃爍著紅點的攝像頭。
怎麼還在辦公室外面按攝像頭啊?
她無比尷尬的咧嘴笑了下,隨即推門走了進去。
一眼,果然見到了那個自己無比熟悉親切的小老頭,一瞬間,眼淚差點就下來了。
“老師。”江杳的聲音瞬間就多了幾分哽咽。
石瑞山卻依舊臭著一張臉瞪著她,鬍子都快翹起來了。
“你還知道回來。”
剛剛的一聲吼,倒是把江杳胸口翻滾的緊張情緒給打散了。
她忙吸了吸鼻子走上前將手裡的東西放下,還沒開口解釋就被石瑞山打斷。
“我不收禮!你送也沒用,我不可能給你開後門。幾年沒見還學會這些手段了?你那個男人教你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這幾年每每想起,都得罵半天。
多好的苗子啊,說跟男人走就跟男人走,男人有夢想重要嗎?
真是傻得冒泡!
江杳乖乖聽著,順便附和。
“他的確不是個東西,我已經把他甩了。”
老頭斜她一眼,又假裝不在意的盯著桌上的布包。
“切,鬼才信,這是什麼?”
江杳太瞭解他的脾氣,最硬心軟,罵的越狠,其實心裡越看重。
“我給您做的護膝,這幾年,每年都做,就是沒臉來給您送。”
上好的皮毛,手工靜心縫製出來的,看上去就很暖。
石瑞山有老寒腿的毛病,之前做她學生的時候偶然得意,她便每年都給他做。
每次,石瑞山都寶貝的跟什麼似的。
直到出事那年,她其實早就做好了,只是,終究沒有臉面再送給他。
石瑞山一聽,嘴上滿是嫌棄,眼底的笑卻幾乎要溢位來。
誰知,氣氛正好,角落裡忽然響起一聲冷哼。
江杳立刻轉頭去看。
這才發現辦公室裡竟然還有別人。
只見高大的男人半靠在書架上,姿勢慵懶矜貴,手裡正翻閱著絕版的專業書,冷雋深邃的五官,被窸窸窣窣透過來的陽光鍍了一層如神祇般的光暈,眸光之中卻又透著淡漠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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