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陸池予已經換好了衣服。
“不著急,我先刷個牙。”
“好。”
雲崎說完就撲到了沙發上,抱著懷裡的抱枕,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正常情況下,鬼魂是不需要休息的,他們不需要睡眠,也不會感覺到睏乏。
雲崎只是在模仿而已。
洗漱好之後,陸池予伸手拉開了房門。
“進來說吧。”
何翼和祁寒眼底一片烏青,眼神也有些飄忽,顯然是一整晚沒睡。
何翼眨了眨酸澀的眼,“陸小姐,這麼早就前來打擾實在是不好意思。”
他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天都還沒亮呢,就被玉珏裡的那位催著攆出來了。
那位如今是魂魄,不需要休息,莫老年齡大了,哪怕身體已經恢復,也熬不了那麼久,就只能由他們陪著。
雲崎坐在沙發上,掃了何翼他們一眼後,就低頭擺弄起了抱枕。
祁寒的目光不受控制的掃了一眼那個抱枕,他看不到雲崎,所以只能看到抱枕懸浮在那裡,一會凹下去一塊,一會又凸起來一塊。
一時間,祁寒都不知道到底是看不見鬼更可怕,還是看得見鬼更可怕了。
“說吧,什麼事。”
陸池予剛一坐下,雲崎就一把拋開了手裡的抱枕,飛到了陸池予身邊,抱著她的胳膊和她坐在了一個沙發上。
那個被扔飛出去的抱枕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祁寒頭上。
祁寒知道雲崎這是因為昨天的事對他們心懷不滿,又想到何翼說的,雲崎在這之前只是個不到五月的胎兒,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抬手將頭上的抱枕取下,放到了一旁空著的沙發上。
雲崎哼了一聲,抱著陸池予的手更緊了些。
何翼搓了搓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陸小姐,我們想請你再去Y國博物館一趟,拿回蝴蝶簪花玉瓷碗。”
“那裡有時家先祖的魂魄,她如今,已經快要撐不住了,Y國的一個家族這些年一直透過她,吸取著時家的氣運。”
“時家和莫家一樣,世代為國家效力,而幕後之人不僅想要時家的氣運,還想要時家斷絕。”
“自從二十年前,時家大兒媳婦難產身亡後,一直到現在,時家都沒有任何新生兒出生,那些孩子無一例外,全都胎死腹中。”
時家如今子嗣凋零,已經到了絕嗣的邊緣。
按理來說,這樣的事本來是不歸他們管的,畢竟,生孩子這種事他們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
這就不在他們的業務範疇之內。
“我們也曾去過時家老宅和宗祠,沒有任何陰氣,也沒有那些胎兒的痕跡。”
“後面,我們又仔細檢查了時家所有人,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最終,這件事只能定為異能組懸案之一,不了了之。”
異能組不可能有能力解決所有的事。
更何況罪魁禍首還遠在數千公里之外,利用了他們從沒想過的可能。
“那些胎兒沒有輪迴,他們被咒術牽引,去到了時家先祖的魂魄身邊,和時家先祖一起,困在了玉瓷碗中。”
這熟悉的手段,讓陸池予下意識想起了一位故人。
喜歡吸別人氣運的術士很常見,畢竟造孽的事做多了,總要吸點別人的功德金光和氣運來抵消自己的惡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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