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月閨房。
“月兒乖,你看大哥哥回來了,讓大哥哥陪你一會兒,好不好?孃親和爹爹有些事情要商量。”姜希悅將女兒抱回床上,溫柔地掖了掖被子。
“好噠~”金蘭月乖乖點頭。
姜希悅轉頭對剛剛下學,聽到訊息趕來的金棲之囑咐道:“照顧好妹妹,爹孃去去就回。”
金棲之點點頭,坐到了小糰子床邊。
兩個小孩目送著兩位大人離開。
等房門輕輕關上後,金棲之才湊近妹妹,壓低聲音問道:“月兒,淑妃娘娘除了要打小白,還對你說了什麼嗎?”
才十歲的大哥哥雖然性格沉穩,但終究不算老練。
此刻神色是難掩的擔憂與心疼。
小糰子抱著軟枕,小臉在燭光下顯得格外稚嫩:“說了好多話呢……”
金棲之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被角:“都……都說什麼了?”
“唔……”小糰子歪著小腦袋回憶,“好多好多……但是月兒沒有聽懂誒……”
她皺起小鼻子:“她兇兇的,是不是在罵月兒呀?”
金棲之緊繃的肩膀一下子鬆了下來,他輕輕吐出一口氣:“那就好……沒準她只是在說胡話呢,我們月兒這麼可愛,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
小糰子又開心了,小尾巴翹起來:“嘻嘻~大哥哥也闊愛!”
“月兒最可愛,”金棲之笑笑,伸手替妹妹攏了攏散落的碎髮,“睡吧,哥哥在這兒陪你。”
“可素月兒睡不著誒……”小糰子躺在床上,葡萄似的大眼睛卻眼巴巴看著他。
“那我給月兒講故事好不好?”
“好鴨好鴨!蟹蟹大哥哥!”
“不客氣,月兒想聽什麼?”
“要七仙女!”
“好的。在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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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廊下
姜希悅死死攥著手中的帕子:“好一個淑妃!竟敢如此欺辱我女兒!”
北定侯臉色陰沉得嚇人,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當著三歲孩子的面說這種話,簡直欺人太甚!”
宮裡事情發生時,涉事人員太多,圍觀的人也不少。
有心人稍加打聽,事情便能原原本本的全部知曉。
曲子晉從宮人口中得知了全部,而北定侯又從他口中得知了一切,轉而告訴了姜希悅。
二人原先粗略一聽已是憤怒,事情真相細細得知後,更是怒火中燒。
“絕不能就這麼算了!”姜希悅憤憤道。
北定侯冷笑:“夫人不說我也會這麼做。明日早朝,我定要參她和她背後的家族一本!”
姜希悅轉頭望向女兒的房間窗戶,燭光將大兒子哄妹妹的身影映在窗紙上:“她怎麼敢的。我家月兒還那麼小……”
“正因為她還小,”北定侯沉聲道,輕輕握住她的手,“才更要讓那些人知道,敢動我家的孩子,就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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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戚氏,閨名尋鳶,其父為兵部侍郎。
翌日。
朝堂之上。
北定侯手持玉笏出列,聲音沉穩有力:“臣有本奏。淑妃戚氏縱容宮人行兇,藐視皇權,其族人更有多項不法之事……”
他呈上厚厚一疊奏摺:“請陛下過目。”
北定侯向來與人為善,此刻他突兀站出來參人一本,參的還是唯一一個育有皇子的淑妃以及她的族人,這讓朝臣都有些驚訝,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淑妃父親兵部侍郎臉色也不太好看,但是不是慌亂,而是不耐煩。
站在這裡的朝臣多多少少是清楚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但他們沒有想到北定侯會站出來正面對抗淑妃家族。
畢竟,在他們眼裡,昨天淑妃是有錯,可她畢竟是小皇子的母親,大機率還是未來的太后,下一任皇帝的生母。
無論從哪方面看,和淑妃家族對上都是很不明智的——不,可以說是直接失了智。
更何況,昨天皇帝不是已經懲罰淑妃了嗎?再跳出來參這一本又有什麼意義呢?
沒準還會因此惹惱皇帝,實在是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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